正巧薛平聽到了,解釋道:“關禦史,我與天兒去漱玉閣是有正事,並非取樂。”
關雲桓微笑點頭:“玩笑而已,少將軍不必認真。聽說二公子喜歡我外甥女,什麼時候坐下來將這件事好好商談商談。”
“放肆!”
皇帝一聲怒喝讓關雲桓斂住了笑,莫不要怪罪他朝堂之上無狀?但他聲音很低,應該沒那麼嚴重啊!
“葉離憂,你放肆!”
這聲怒喝比剛才更大聲,落在關雲桓耳中簡直太悅耳了。
隻要不是說他就好!
原來是葉離憂竟當眾對張乾拳打腳踢,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
“父皇,他誣賴兒臣!”葉離憂跪了下來,目中委屈。
一直未說話的葉時景開口了:“父皇,四弟雖然任性,但並未做多少出格之事。想來其中有誤會,還請父皇明察!”
皇帝淡淡掃了他一眼,這是又添了一把火!
也好。
“葉離憂,為證清白,你將外衣脫了,看看到底有沒有張乾所言的胎記。”
葉離憂裹緊了衣服,死活不脫。
“白逸,你去。”
白逸可不慣著他,手一揮,上來兩個侍衛,不由分說將葉離憂的上衣扯了下去。
那塊紅色的胎記清楚極了。
“身為皇子,竟然出入煙花之地,你置皇家顏麵於何地?傳朕旨意,葉離憂入雜役房勞作半月!”
雜役房?
“不,父皇,兒臣知罪,是香玉勾引兒臣的.”
葉離憂磕著頭,求著饒,但皇帝隻是微微擺手,剛才扯葉離憂衣服的侍衛直接將他架到雜役房了。
香玉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東西總說她勾引他們?
他們要是不去,她勾得到嗎?
張乾瑟瑟發抖,皇子都被打入雜役房了,更何況他區區一個禮部尚書。
“郭掣,你主管刑部,欺君之罪該當如何?”皇帝指著一個眉目冷峻的中年男子。
“回皇上,當斬!”
張乾的頭直接磕到了地上,聲都顫了:“皇上,臣.臣不算欺君,臣說的是‘大多是聽曲’,是大多,還有小部分不是.”
聲音越來越低,皇帝哈哈大笑,隨即目光一凜:“張乾,你敢與朕玩這種把戲!”
“臣知罪,臣知罪”
不管什麼罪,隻要不是欺君之罪,他都認!
“時景,你說朕該如何處置?”
葉時景心中咯噔一下,這是在試探他。
他不能輕縱,否則皇帝會認為他包庇門人。
他也不能下重手,否則錢進與將要投靠他的人會有二心。
果然,錢進警惕地望著他。
“回父皇,兒臣建議,革去張乾禮部尚書一職,以儆效尤。”
皇帝不置可否:“沒了?”
葉時景不願再做惡人,搖頭:“沒了。”
皇帝不悅地望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傳朕旨意,即日起張乾不再任禮部尚書,降為主客司郎中,另打三十大板。侍郎張斌升任尚書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