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麼可能?”韓臨矢口否認,這種事豈能認下?
“你不承認?”
“不是孩兒做的怎麼能承認?”
他將那封信又撿了起來,嘿嘿笑著:“父王,會不會哥哥真的移情彆戀,此時後悔了就栽贓我?”
韓千峰一掌拍在桌上:“你哪兒值得銘兒栽贓?終日不是惹是生非就是流連風月之地,王府的臉都被你丟儘了!給你機會你不要,就彆怪我無情了。來人,帶福成和夏古!”
韓臨笑不出來了,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參見王爺。”
福成偷偷瞄著韓臨,見他眼中威脅,腿更抖了。
至於旁邊的夏古,一個勁地擦汗。
韓銘目光悠悠,站起了身。
將那兩封信撿起,其中一封展在二人麵前。
“這封信,有什麼要說的?”
兩人都不敢說話,不約而同望向韓臨。
“不說?”韓銘將信放到案上,“楊意,每人三十個板子!”
一聽三十個板子,兩個人慌了。
還是命重要!
“世子,我招!”
“我也招!”
韓銘的手輕搖:“晚了,打完再說。”
三十個板子結束,兩個人都麵白如紙,與褲子上的鮮紅形成鮮明的對比。
斷斷續續的哼唧讓韓臨害怕,他從未見過兄長這般。
“哥”
韓銘又搖手:“臨兒,既然你說與你無關,就暫且聽聽他們的。”
轉向氣若遊絲的福成和夏古:“仍是剛才的問題,有什麼要說的?”
兩個人忍著疼痛,爭先恐後招著。
雖然聲音嘈雜微弱,但主旨精神是一個,韓臨想挑撥韓銘與淩玥關係,讓福成找人模仿字跡寫信,那個人就是夏古。
韓千峰怒不可遏。
想他光明磊落半生,竟然生了這麼個心胸狹窄、陰險狡詐的兒子。
他將此事交給韓銘全權處置,隻有一個要求,不能輕饒。
“哥,哥,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好嗎?我幫你向淩玥澄清,她會原諒你的.”
韓臨怕他也挨板子,這身嬌肉貴的,如何受得了那等苦?
韓銘拂開他扯著他衣角的手,目光依舊溫和。
“臨兒,從小到大,你一直為難我,誣陷、刺殺層出不窮,我饒了你太多次,但沒有一次你改過,所以這一次我不能再縱容你。楊意,帶二公子下去,五十個板子,再關禁閉三日。”
不管韓臨如何哀求,韓銘始終不為所動。隻聽院中不絕於耳的哀嚎聲,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韓千峰讓韓銘重新寫封信給淩玥挽回,他搖頭苦笑。
“父王,算了。玥兒她心思敏感,說不準還以為我砌詞狡辯。即便這次哄好了,臨兒的性子我了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與其總讓她傷心,不如放手。喜歡她的公子那麼多,比我好的也不少,彆耽誤她了。或許我和她隻有做朋友的緣分。”
韓千峰受不了他眼中苦痛,可兒子堅持如此,他也不好強求,直接將韓臨的三日禁閉加到了十日。
夜晚,李氏嚶嚶的哭聲讓南王妃心煩,讓煙霞將她喚來。
“王妃,妾身求您向王爺求情放了臨兒吧,他被打了五十個板子,水米未進,還發了高燒,實在太可憐了”
南王妃理了理衣襟,眼神平靜:“李氏,我早就提醒過你要管好臨兒,你呢,一味縱容他陷害銘兒。”
“王妃,妾身並不知曉臨兒陷害世子”
南王妃平靜的眸子多了慍怒。
“不知曉?那你枉為人母,也該受罰。煙霞,將李氏也關禁閉十日,什麼時候二公子出來了,再將她放了。”
李氏眼角的淚都忘了滑下來,瞠目結舌。
“王妃.”
南王妃站起了身,神情傲然。
“李氏,我再與你說一遍,銘兒是我們南王府的世子,他的決定就是王爺與我的決定。這次隻是小懲大誡,再有下次,決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