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阿昀是我們猜測的那般,那麼明日也是他的生辰。”
淩府。
本該去找白逸習武的阿昀一直磨磨蹭蹭,在淩玥房門前徘徊。
紅果本以為他是思索什麼事,並沒在意。
隻是都一柱香時間了,他仍在那裡。
“大小姐,表少爺是不是找您有事?”
淩玥正困著,眯著眼睛隨口答了句“不知道。”
“可他一直在那裡踱步,很久了。”
她翻了個身。
“他人小鬼大,若是有事會來找我的,紅果,你去玩,讓我睡一會。”
待紅果走遠,阿昀先檢查了門的狀態。
是關著,沒有虛掩,這說明不能直接進。
他敲了門:“玥兒,你方便嗎?”
“睡覺,不方便。”
“哦。”
安靜了一會,敲門聲又起。
“我就一件事,很快的。”
淩玥好好的困意被他敲沒了,被子一揭,猛地將門打開。
淩亂的頭發,不滿的眼神,阿昀犯錯般低下了頭。
“說,什麼生死攸關的事?”
仿佛阿昀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她能讓他麵臨生死攸關似的。
“我我是想問我想問你明天有空嗎?”
吞吞吐吐,小臉通紅,手還不自覺握著。
“明天沒空。”
“啊?”阿昀很失望,“一整天都沒空嗎?半天也行。”
“一個時辰都沒空,我約了人。”
她如此乾脆,阿昀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但他不死心。
“約了誰?”
她歪著頭看他,定定道:“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
非常重要?
阿昀的心裡酸溜溜的,還涼涼的。
“是錢鶯鶯嗎?”
淩玥切了聲:“鶯鶯什麼時候約不行?肯定不是她啊!”
瞧她雙眼放光,阿昀耷拉著頭。
“是男人還是”
“男人。好了,彆問了,趕緊去找白逸練武吧,我補個覺,好困!”
他還想再爭取一下:“玥兒,可明天是”
“明天又是一個豔陽天。乖了,我真的很困,彆說了。”
她打了個哈欠,刻意忽略他眸中的苦澀。
門很乾脆地關上了,和她拒絕他的時候一樣乾脆。
男人
葉時景剛來找過她,所以她約的是他?
少年的心像被浸到了冰水裡,冷得無法呼吸。
“可是明天,是我的生辰,我想和你一起。”他喃喃著。
隻可惜除了院中的樹,樹上的葉,葉間的風,風中寂靜的小院,沒人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