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去澄清?”
“我當然不去。再者,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她斂去了目中多餘的情緒,同她一樣淡漠。
她不想這麼對她,但她示好了,她拒絕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給她一個真誠的笑。
淩玥對她的大言不慚感到驚訝。
她以為她求她?
“求人,自然不該是這個態度。但臣女並非求貴人,而是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
秋心笑出了淚,改過?她不需要!
她是報仇,報仇!
可緊接著眼睛瞪大了,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的手。
掌心是一顆鈴鐺。
香影的。
“她沒死。”
淩玥隻說了三個字,將鈴鐺放在秋心的手中。
她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這次不是為鈴鐺,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
那串佛珠。
“你居然有明逸大師的佛珠?”
淩玥隨意瞧了眼:“很意外嗎?”
“你去漱玉閣的時候怎麼沒戴過?”
淩玥覺得好笑:“去青樓戴佛珠,不怕佛祖怪罪嗎?”
秋心望望她,又望望手裡的鈴鐺,一時失語。
“玥兒,這麼久了,問得怎麼樣了?”
此時阿昀邁著悠閒的步子進來了,笑容和煦。
轉向秋心時,她下意識退後了一步,眼中還帶著懼意。
身上的傷好了,可再見這個少年還是控製不住地害怕。
“還要一會,你到得太快了!”她嗔怪著。
“哪裡是我到得快,是你過於心慈手軟!”
他刮了下她的微翹的鼻尖:“不用麻煩了,還是我來吧。”
他壓根不理秋心,更遑論行禮。
秋心剛要動怒,依蘭殿又進來四個人。
皇後、葉凝紫、翠雲和繡霞。
秋心慌忙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斜了她一眼,而後懶懶地收回了目光,這便是出身漱玉閣的女子。
“你就是皇上新納的文貴人?”
“回娘娘,是的。臣妾進宮當日曾去鳳起殿向娘娘請安”
皇後直接打斷:“宮裡這麼多貴人,本宮哪裡記得住?”
秋心訕訕垂下了頭。
再望向阿昀,皇後換了慈愛親切:“神秘兮兮的,究竟讓本宮來乾什麼?”
阿昀笑了:“主持公道啊!公主,還是你說吧。”
葉凝紫點頭。
“母後,兒臣的侍女繡霞可以證明薛天並未調戲文貴人。”
秋心狐疑地望著她,明明昨日就她與薛天兩人在大殿,怎麼會多個證人?
這個繡霞,她有印象,是後來事情鬨開時隨葉凝紫一起來的。
皇後也聽聞了那件事,一直心存疑惑。
繡霞跪了下來:“皇後娘娘,昨日奴婢陪公主在芙蓉殿的小花園賞花,後來公主讓奴婢回大殿尋她掉落的帕子,正巧看到了文貴人自己解開了衣衫,接著就拉住薛二公子,大喊他調戲她。”
秋心麵無血色,怒指她:“你撒謊!”
皇後厲喝:“本宮還在這,輪得到你叫囂?”
秋心忐忑,不敢多言,咽下了未說的話。
“繡霞,昨日你為何沒向皇上言明?”
繡霞小心翼翼回著:“回娘娘,滿宮都知道文貴人深得聖寵。而且昨日皇上已有定論,奴婢不敢多事。剛才阿昀少爺來找公主詢問案情,公主下問,奴婢不敢再瞞了。”
皇後抬手,繡霞起身。
“文貴人,你是親自向皇上解釋,還是本宮過問?”
“娘娘,臣妾是冤枉的”秋心不服,僅憑一個宮女之言就定她的罪?
皇後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傳本宮懿旨,文貴人心術不正且毫無悔意,禁足依蘭殿半月,每日掌嘴十下,以儆效尤。翠雲,你監刑!擺駕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