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玥搖頭,那貨隻與她裝可憐求抱抱,從來沒說過這些。
“阿蒙曾經聽葉時景對寧貴妃吐露心聲,他怨恨你對他的不屑一顧,他要報複。至於方式,就是不擇手段娶你,有了孩子後再納些側妃侍妾冷落你,惡心你。”
“他做夢!”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阿昀沒頭沒尾地說葉時景不是好人,原來根源在這兒。
鳳起殿。
經過連日來的服藥,皇後體內的餘毒已清除殆儘,隻是黑手一日不抓住,她一日不安心。
白逸向她彙報了調查的進展。
“娘娘,各個宮中的奴婢太監幾乎都被盤查了一遍,已有了眉目,很快就有結果了。”
“很快?已經十日了!”
皇後雖未疾言厲色,但相對以往的和顏悅色,這已經是動怒了。
“臣會在皇上規定的期限內破案。”
皇後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皇上給你半月,你就一定要用足半月?白逸,你就是這麼辦差的?”
即便是皇帝,也未如此訓斥過他,這讓白逸有了壓力。
“臣惶恐,臣一定儘快!”
礙於淩玥在場,皇後斂了怒氣,語氣稍微溫和了些。
“光審問宮女太監有什麼用?敢謀害本宮的,隻有他們的主子!”
尤其是育有子女的嬪妃!
白逸恭敬道:“臣明白。隻不過若是直接將後宮的主子們押來盤問,有損皇家顏麵。娘娘放心,臣一定會給娘娘滿意的交待。”
“你如此自信,本宮就不多言了。退下吧。”
白逸告退,淩玥順道一起走。
平心而論,現在的皇後疑心太重,頗有種“總有刁民想害本宮”之感。
雖然自阿昀鄭重警告過她後,她再也沒為難過她,她還是想離她遠一些。
回到家後,阿昀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受傷的手。
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他身份尚未明朗,不願他招惹麻煩。
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她搶先開口了:“不小心燙傷的,不疼,很快就會好的。”
他沒說話,但是眼角紅了。
牽著她沒受傷的右手走到椅子旁坐下。
歎了一半的氣,停住了。
“我又不是沒被燙過,怎麼可能不疼?”
不知為何,手上的傷都沒有他這句話讓她難受。
原主就燙過他,還有淩柔。
“是不是葉時景?”
她不知他如何猜的。
但她知道他會找白逸確認。
“藥碗沒端穩,撒了,他也被燙到了”
阿昀直接打斷:“他被燙到是活該,但傷了你就不可以!藥為什麼會撒?”
她垂著頭,不想回答,他卻不依不饒。
“你不說,我自己去問!”
他抬腿就走,她怕事情鬨大,喊住了他。
“他沒力氣,想讓我喂藥,我讓青杏來,藥碗就撒了。”
“沒力氣?喂藥?”阿昀火了,眼中鄙視,“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連藥碗都端不起來?還不是想占便宜?玥兒,你彆被他騙了,這種事我最清楚……”
淩玥揚眉笑著,這看破不說破的笑容讓阿昀的話戛然而止。
“你沒乾過這事?”她擰著他紅紅的臉。
他已不是爐火純青能形容了,早登峰造極了!
“我和他不一樣,我們是兩廂情願。”他邊說邊笑,甜滋滋的。
不過再想想還是生氣:“玥兒,你就該好好教訓他一頓。”
“我打了他一巴掌。”
相對於她的得意,他不滿了。
“不好。”
她也不滿了:“怎麼不好?是他理虧,我才不怕他呢!”
阿昀解釋著:“不是打他不好,而是打的方式。女子打男子巴掌,總有些曖昧的意味。你隻能打我巴掌,不能這麼打其他男子!”
淩玥有些看不上這貨,連這個都爭?
哄一陣勸一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打消了阿昀立刻報複的念頭。
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