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親自上陣,她絕不假手於人。
“要說風言風語,我自問比不上柔柔你的影響力,當初那本《癡情女子薄情郎》不僅京城流傳,還風靡到了大鄭。”
淩柔的手指攥成了拳,眼中迸發著恨意。
羞恥的傷疤再被揭開,要愈合就難了。
“說我與你的暮雲哥哥不清不楚?你太高估他了,也隻有你把他當成寶!京城誰不知道當初你與他暗中勾搭,隻可惜你都自甘墮落投懷送抱了,他卻隻讓你做妾,難為你還喊得那麼親。”
“淩玥,你汙蔑我!”
“噗嗤”一聲笑,卻不是來自淩玥,而是淩柔身後的丫鬟,穗穗。
“你笑什麼?”淩柔轉移了怒火。
穗穗不懼,但出於禮貌憋住了笑。
“淩小姐所言與奴婢聽到的一致,是淩姨娘你不顧姐妹之情勾引的公子,好在淩小姐及時認清現實抽身而退,隻不過惡有惡報,淩姨娘也沒做成公子的正妻。”
淩玥驚訝地望著這個大膽潑辣的奴婢,有些欣賞。
穗穗自報家門,謙卑恭敬。
並非要出風頭,而是抓住一切機會讓淩柔吃癟。
另外,向阿昀示好,畢竟先前她得罪了他。
“賤婢!”
一聲厲喝,穗穗躲開了淩柔打來的手。
“淩姨娘,奴婢是夫人的奴婢,你無權打罵。更重要的是,彆動了胎氣。”穗穗笑著指著她的肚子,頗有看笑話的意思。
淩柔更氣了,咽不下那口氣,又不能與丫鬟撕打,怕傷了腹中孩子。
若是有個好歹,她後半生就難了。
本來就夠亂的,現在更亂了。
淩烈轉向既是始作俑者又是受害人的淩柔:“你不是說有東西給玥兒嗎?”
淩柔聞言眉頭舒展開了,掏出一個玉扳指。
淩玥沒接。
“姐姐忘了?這是你當初送給暮雲哥哥的定情信物啊。前幾日我無意間從他的書房角落裡發現了,想著這東西若是落到旁人手中,對我們相府的名聲有損,所以我物歸原主。”
定情信物?
雖然阿昀知道淩柔故意惡心他們,但還是有些不舒服。
淩玥也不舒服,八百年前原主的花癡事怎麼又被翻出來了?
“我與李暮雲從未有過情,所以不存在定情信物之說。再者以前的物什都被他一萬兩銀子買斷了,所以也不存在物歸原主之說。”
淩柔嘴巴微張。
捏著那個玉扳指,清了清嗓子。
“可這終究是你送的東西”
淩玥嫌煩,直接喚了紅果來。
“把二小姐手中的玉扳指拿去當了,銀子你與清音宜桂平分。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買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辛苦?紅果很慚愧!
每天閒得發慌,日子過得優哉遊哉,月例按時發,打賞時常有,她都覺得虧心!
紅果見過不少好東西,一瞧玉扳指就知道價值不菲。
按捺喜悅,試探性問她:“小姐,全全分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紅果一把將玉扳指從淩柔手中奪了下來,挽著宜桂就奔向當鋪。
有她撐場子,能多當一些!
淩柔氣急敗壞,卻無計可施,灰溜溜地離開了攬月軒。
穗穗卻沒有。
“淩小姐,我們夫人想約您一聚,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杜春花?
淩玥見過那個胖胖的女人,宴席上隻顧吃喝,倒是有趣。
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見自己,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望向阿昀,他麵無表情。
這就代表不願意了!
依著少爺的意,婉言拒絕了。
穗穗縱然失望,還是恭敬地行禮告退了。
淩烈叮囑女兒好好養傷,又趁阿昀沒在意好好教導了一番,不外乎保持距離、保持距離、保持距離。
淩玥理解老父親的無奈,但凡阿昀不是皇子,隨他是個誰,他都能一腳踹飛了。
偏偏他是那個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