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貴人擦了擦眼睛:“貴妃娘娘,臣妾求您庇護。臣妾與和貴人姐姐也說過,白逸與二殿下有過節,他極有可能對銀珠屈打成招報複臣妾!”
這信誓旦旦讓寧貴妃好笑。
竟然連過節都提了,可見慌不擇言。
不外乎拉攏不成、加害未果!
要細心防著些了!
纖手虛抬:“你起來吧。白逸雖然性情冷,還不至於屈打成招,更何況此案事關重大,皇上和皇後娘娘都親自過問了,定不會冤枉誰。”
薑貴人還想再說,寧貴妃卻不願意再聽,隨意敷衍了幾句就讓她們離開了。
回到內殿,葉時景已喝完了藥,目光隨意望著窗外,風吹葉落,一派蕭條。
“她今天應該不會來了吧?”
似是問話,似是自語。
寧貴妃沒答。
他的目光轉向她。
“以後也不會再來了吧?”
手背上的燙傷處一碰就痛,他吸了口涼氣。
寧貴妃趕緊檢查他的傷勢,潔白的布上暈出了血色。
“她的手也燙了,若是碰到,也會這樣痛。母妃,這算不算共苦?”
他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又漸漸隱去了,就連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寧貴妃坐在他的榻旁,摸著他的頭發。
“時景,你對她不是喜歡,為什麼還要執著?”
“怎麼不是?她與阿昀在一起我會嫉妒,她忽略我我會憤怒,她拒絕我的示好我會心冷,這還不是嗎?”
葉時景的聲音驟然放大,情緒也激動起來。
“母妃,我不甘心,輸給薛天我無話可說,但憑什麼讓那個臭小子搶了?一個遠房表哥,之前還是個卑微不堪的小廝,哪兒比我好?”
“我是尊貴的皇子,她不過是丞相的女兒,她敢打我!母妃,她昨天打了我一巴掌!從小到大,您與父皇都沒打過我,她居然打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寧貴妃收回手。
“若不是你故意打翻藥燙傷她,她怎會打你?”
葉時景臉上一白,低沉著聲音:“我不過想讓她喂藥,可她拒絕了。”
寧貴妃眼中憐惜,深吸一口氣。
“時景,也怪母妃。這麼多年不爭不搶,讓你一直被葉離憂壓製。如今你風頭正盛,自然事事爭強。母妃現在清楚了,你對玥兒不是喜歡,隻是占有欲作祟,你容不得失敗。”
“母妃”
寧貴妃直接打斷:“你想得到支持,不一定要娶玥兒。葉離憂與葉昭霖都不得聖心,淩烈清楚得很,一定不會選他們。你是該娶妃了,既然不喜歡錢鶯鶯,不妨考慮陳文玉吧,反正陳泱一直拉攏你,正好定他的心。”
葉時景見過那個喜歡舞刀弄槍的女子,並沒多少興趣。
“她喜歡薛天。”
“喜歡誰不重要,嫁了你,心裡隻能有你。”
葉時景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在權衡。
陳泱的支持雖然比不上薛執,卻也是很大的助力。
況且如母親方才所言,葉離憂與葉昭霖已經失勢,待他入主東宮、君臨天下,薛執也隻能俯首稱臣。
那個他得不到的女子也不會有拒絕的資格了!
想到這裡,他眼神定定:“但憑母妃做主。”
寧貴妃一樁心事已了,把他的被子掖好,臉上露出了笑容。
“娘娘。”
青橘來了。
“何事?”
“回娘娘,白大人來了,說有事求見娘娘。”
葉時景睜開了眼睛,直覺來者不善。
寧貴妃按下他,讓他好好休息,與青橘一同去正殿了。
見禮後,白逸將那張一百兩銀票展開:“娘娘,這張銀票是臣當初送到芙蓉殿的,敢問娘娘,為何會在禦膳房的小張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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