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汙蔑我們在玉明寺有苟且,這就是代價!”
他說得理所當然,眉宇間透著與皇帝相似的強硬堅決。
得罪他,睚眥必報!
她微怔的眼神讓他懷疑是不是說錯話了,難道她不讚同?
聲音弱了些:“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太師教的。”
小姑娘哼了聲,還有了理論支撐?
“少爺,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麼以直報怨?你是以怨報怨!行了,你自己決定,彆太過分就好。”
阿昀狡黠地笑了。
又聽她問:“那個廚娘呢?你殺了?”
他頗為無奈:“白逸不讓殺,給了她一包銀子,昨夜離開京城了,陳泱絕對找不到她。”
他說的沒錯,陳泱確實沒找到廚娘,就連女兒都沒找到。
初時並不緊張,可陳文玉失蹤五日後,陳泱再也定不下心了,他開始懷疑這不是逃婚,而是一場陷害。
他更擔心女兒的安全。
雖然她會武功,但就那花拳繡腿,製服小毛賊行,真要遇上高手,以她不饒人的暴脾氣,凶多吉少!
“爹,要不孩兒帶些人往鄰城再搜搜!”
陳文玉做不成王妃,可還是家中的嫡女,但凡有個三長兩短,按嫡母的性子,他和姨娘也不能好過。
彆無他法,陳泱同意了。
“我進宮找白逸幫忙,他這方麵在行,一定有所幫助!”
陳文飛不屑:“可他在皇宮幫著張憐芯作證,我不相信他。”
陳泱瞪了他一眼。
“我了解白逸,他這個人孤傲自傲,是非曲直絕不含糊。他是作證了,但隻是陳述他之所見,酒樓的人也印證了他的話。二殿下曾拉攏他多次,他不為所動。經我觀察,他與三殿下也涇渭分明,不存在偏向。文飛,做大事者,不能憑個人喜好做決斷,你要改改了!”
陳文飛低頭:“孩兒知錯了。”
陳泱再進宮,沒了之前的精神氣。
畢竟之前是威遠大將軍,與薛執平級。出了逃婚那檔子事,官降兩級,也就薛平的級彆了。
好在兵權尚在。
他盼著找到女兒問清真相,皇帝再念在他的多年忠心複他的職。
沒見到白逸,卻遇上了薛天,正與葉凝紫並肩走來。
“臣參見公主。”
以往遇見葉凝紫,陳泱隻是行個虛禮,今次恭敬了些。
“陳將軍請起。可找到陳小姐了?”
“回公主,還未找到,臣懷疑小女是被人綁架了,所以來請白逸幫忙尋找。”
葉凝紫眸色溫和,不管逃婚還是綁架,對於陳文玉的名聲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禮貌寬慰他幾句,告訴他白逸在鳳起殿。
陳泱道謝,又看了薛天一眼後疾步走了。
薛天已辦妥淩玥交待的事,向葉凝紫告彆。
她取出一個香囊給他:“請薛二公子代我謝謝淩小姐的安神香,這個香囊請她不要嫌棄。”
薛天很乾脆地收了,正好有個機會見淩玥。
興致勃勃到了攬月軒,隻見到阿昀。
“玥兒呢?”
“去錢府找錢鶯鶯玩了。”
“哦。”
轉身要走,又折了回來。
取出香囊:“公主讓帶給她的。”
阿昀接了過來:“我幫你給。”
世事無常,居然要他轉交了!
薛天歎了口氣,見不得那副小人得誌的嘚瑟樣,怏怏離開了。
他剛走,淩玥就從玉蘭園回來了,此時阿昀正握著那個香囊,喜笑顏開。
手工精致,顏色清雅。
“哪個姑娘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