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夢!
幸好是夢!
尚未緩過神,敲門聲又起了,細碎,小心。
他擦了擦汗涔涔的額頭,下榻開門。
是白逸。
白逸見他精神恍惚,手還有些顫,關切詢道:
都被說成狗頭軍師了,他不想再讓他支招了。
再把岌岌可危的關係弄得更僵,那就不再是夢了。
阿昀緊張了:
相比白逸的惋惜,阿昀更擔心的是淩玥。她如今看不見了,若是被殺手盯上,極有可能再受傷。
白逸底氣不足了,雖然黎蘆隔三差五弄出個新藥方來,甚至還與大鄭的禦醫合作,可結果,沒有結果。
阿昀開始後悔,若是當時沒有固執己見,她就不用失明這麼久,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悔之晚矣。
阿昀後來沒有再睡,他有前車之鑒,他怕她趁夜去玉明寺。
正巧白逸給了他一個理由,讓他能與她搭一句話。
天漸漸亮了。
陽光出來了。
但於淩玥而言,陽光、月光、燈光都沒什麼區彆,畢竟她都看不到。
清音幫她將衣裳理好,再幫她挑選發飾。
紅果笑道:
清音無奈地捏捏她的臉:
淩玥道:
阿昀剛好到了門前,滿懷期待地望向她。
她卻直接拒絕了:
阿昀低下了頭,輕輕歎息。
這一次,要什麼時候才能原諒他?
兩個丫鬟見他來了,喚了聲。
待房內僅剩二人,誰也不說話。
直到薛天興衝衝地跑來:
淩玥笑笑:
薛天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將她拉起:
阿昀見他拉她的手,沒來由的抵觸,但此時他沒有任何立場。
阿昀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薛天對這個稱呼極為驚喜,她不再喚,是不是代表不再當他是哥哥了?
阿昀則像被雷劈了一般,雙手微顫,嘴唇微顫。
夢裡的終究還是要成現實了嗎?
絕對不行!
夢中都痛心疾首,若成了現實,他如何承受?
紅果跑進來打斷了:
阿昀推開她,拉住了淩玥的胳膊。
薛天覺得兩人奇怪極了。
再看淩玥麵無表情,握著他的手還更緊了,本該高興的他開始失落。
果然,上了馬車後,她鬆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