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這句話,李越放了心,讓手下都留心些。
此時忽聽孫全寶一聲驚喜:“捕頭大人,那個人參與綁我女兒了!”
他快速奔過去,將仍在昏迷的葉離憂劇烈搖晃著。
葉離憂醒了。
隻是為什麼麵前是個老漢,不應該是衣衫半解的淩柔嗎?
“起來!”
嫖客李越見得多了,但這種光著上身躺在地上的還是第一次。
瞧這細皮嫩肉、膘肥體壯的身形,倒真不像乾正事的!
葉離憂被門口吹來的風凍得瑟瑟發抖,罵罵咧咧撿了衣裳穿了。
“哪裡的衙役,敢在本公子麵前大呼小叫?”
李越沒理他,問孫全寶:“是他?”
“是!他就是那群惡人中的一個!”
惡人?說他嗎?
葉離憂劈頭蓋臉就是兩巴掌,孫全寶眼冒金星,哭天搶地。
李越眼睛一閉,真聒噪!
“來人,綁走!”
葉離憂被兩個衙役推搡著,煩得不行,衝著李越就吼:“你可知道我是誰?”
“明擺著的,嫖客,刁民!”
葉離憂的血都要吐出來了,邊走邊掙紮:“狗仗人勢的東西,本王是當朝四殿下,你家大人見到本王都不敢如此放肆!你個有眼無珠的混蛋,你個”
話戛然而止。
因為口中被塞了一隻繡鞋。
一種極為特彆但明顯不舒心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他想吐!
可塞得太緊,吐不出來。
李越擦擦手,眉頭一揚。
“要說膽子還是你肥,誰不好冒充,冒充四殿下!雖說他放蕩不說了。孫全寶,走,一起審你女兒的下落!”
李越將葉離憂帶到孫安麵前的時候,孫大人正在打盹。
“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李越一腳踹在葉離憂的後腿彎,一個悶聲,驚跑了孫安的困意。
“大人,據孫全寶指認,這就是刁民之一。”
孫安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待看清這個怒火都要噴出來的刁民,又揉了揉眼睛。
“這刁民怎麼長得有些像四殿下?”
李越心下一沉,腿都抖了。
葉離憂怒罵:“什麼像?本王就是葉離憂!”
孫安好言好語賠禮道歉,又將李越打了五十個板子才讓葉離憂的惡氣出了一些。
行刑完畢時,衙役領著一個蓬頭垢麵、驚慌失措的女子來了,自言剛從惡人手中逃脫,來府衙尋求庇護,正是孫秀秀。
父女倆抱頭痛哭,孫全寶求葉離憂寬恕不敬之罪,挨了二十個板子。
怒氣是出了,但葉離憂逛煙花閣的事瞞不住了。
由於當時鬨得太大,京城又不乏好事之人,越傳越精彩。
煙花閣的好些姑娘為了招徠客人,都說與四殿下春風一度的人是她們,引得許多人慕名而來。
煙花閣風頭無兩,力壓漱玉閣成為京城第一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