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是
“還還有其他的嗎?”
阿昀清了清嗓子,臉有些紅了。
“還有還有我親了你,你很乖,你沒躲”
她的臉也紅了,他以為她害羞。
“那是夢,你不許生氣,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提了。”
她揉揉發燙的臉,扔了一句:“黃湯灌過了你?那不是夢!”
她離去的身影翩躚,留下少年獨自發怔。
終究沒躲得過進宮。
距離晚宴還有一個時辰時,鶯兒來傳達皇後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告假。
旨意是給淩烈的。
阿昀已與他說了不進宮,他不能逆他的意,但他可以找女兒。
父親大人發話,淩玥隻能遵命。
她去了,阿昀自然沒有留下的理由。
悶悶換了衣裳,上了進宮的馬車。
樂遊殿,祥和歡欣。
說祥和,是因為作妖的人消停了,不管是葉昭霖還是葉離憂,安分得很。
隻不過葉離憂望向孫安時,府尹大人的杯中酒都顫了。
要不是李越將他從青樓綁了,這醜事也不會風靡京城。可歸根究底也怪他其身不正,誰讓他逛窯子?
逛也就逛了,滿大街嚷嚷他是四殿下,這麼蠢怪誰?想為他遮掩都沒本事!
“孫大人,剛正不阿,威武不屈,真是我等典範!”
麵對吏部同僚真誠的嘲諷,孫安哀歎一聲,這升遷鐵定沒指望了,不知會不會被貶謫。
估摸著明年的除夕,他連進這樂遊殿的資格都沒了。
葉離憂收回了憤恨的眼神,將空杯放到魏珞麵前:“倒酒!”
魏珞理都沒理,將頭偏向一旁。
“本王讓你倒酒,聾了嗎你?會不會伺候人?”
聲音很低,怒火很盛。
魏珞僅僅不屑地掃了他那張慍怒的臉:“妾身是王妃,不是煙花閣的窯姐,自然不如她們會伺候人。殿下若是不滿,大可納些進府。就三十個吧,一天一個,不重樣。”
葉離憂攥緊了拳頭:“你最好識相點!”
魏珞柳眉一挑,不怒反笑:“殿下,父皇是不是說過,再有任何惡評,貶為庶人!”
葉離憂的心跳都快了,早知就不和這死女人說了,以至於她有恃無恐。可他憋不住話,悔不當初!
“本王若被貶為庶人,你也當不成王妃,對你沒好處!”
魏珞針鋒相對:“做王妃也沒占什麼便宜,倒不如庶人之妻,一個不滿妾身還可以回娘家,但殿下可就無家可歸了。”
“魏珞,你!”
魏珞直視他的眼睛,直至他偃旗息鼓。
望見何蒹葭愁眉不展、消瘦了不少,她心生同情。
同樣是王妃,同樣過得淒苦,還不如掉包的那個。
至少葉時景謙謙君子一個,即便對張憐芯沒有感情,也斷不會惡語相加、拳腳相向。
張憐芯對她頷首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幸福。
誠然,她從葉時景處沒得到任何溫情,即便行夫妻之事也是在熄燈後。
但她不介意,因為她是王妃了,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已然實現了。
再有個孩子,那就圓滿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對任何事都有興趣。
自然很多事讓她疑惑。
小心翼翼扯著葉時景的衣袖,碰上他不悅的眼神,猛地縮回了手。
“殿下,妾身有一事不明,想想請殿下釋疑。”
葉時景再不情願,在皇帝麵前還是要維持溫文爾雅的形象。
“何事?”
張憐芯指著鶯兒:“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婢為什麼頻頻去阿昀那裡?這都第三次了。”
淩烈在薛執處,淩玥在錢鶯鶯處,隻能是找阿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