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需要時間,也不想再計較,他隻要她。
但他也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他。
她一直很驕傲,卻被他作死拒絕了三次。
“不去!”
錢鶯鶯不願當信鴿,她就想看他吃癟的樣子,最好能痛哭流涕,那樣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去!”
“不去!”
“你去不去?”
“就不去!你自己犯的錯,憑什麼威脅我?”
“錢鶯鶯!”
門開了。
阿昀的脾氣瞬間沒了。
“玥兒”
淩玥僅僅掃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這裡是錢府,不是你撒氣的地方。”
“我不是撒氣,我想見你”
他去拉她的手,同他昨日一樣,她避開了。
手空了,心也空了。
雖然料到了她會這樣,但想象與現實的打擊還是不一樣的。
“鶯鶯,晚上我不過來了,先走了。”
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她轉身離開。
這是他最怕的場景。
他愣在原地,忙追了上去。
出了錢府,他快步擋在她麵前。
她聲音極淡:“讓開。”
“你去哪裡?”
“與你無關。”
他垂著頭,手局促地攥著衣角。
“我昨日不是故意的。”
她繞開他,徑自往前走。
阿昀急了,衝著她的背影大喊:“這次不是我的錯,為什麼受懲罰的是我?”
她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他。
他神情痛楚,眼睛通紅,她再一次沒出息了。
雲來居,綠楊閣。
喝了杯茶,二人的情緒都平靜了些。
“說!”
簡短的一個字,是她最後的耐心。
“你是不是與一個紫衣公子在長河邊放煙火?”
他鼓起勇氣問出的話,並未在她的眼中激起任何波瀾。
她很大方地承認了。
“是。”
“你們很親密。”他閉著眼睛,聲音低沉。
她又承認了:“是。”
“你很喜歡他。”
他攥著杯子的手一直抖,她看在了眼裡。
“是。”
熱茶撒在了他的手上,他胡亂擦著,再抬起頭時,眼中盈滿了霧氣。
“這就是原因。”
她將茶飲了一口,問他:“你沒看到那位公子的模樣?”
他搖頭:“沒有。”
看到了不是更難過?
她平靜道:“他是我哥哥。”
沒看到想象中的釋然。
他捂著眼睛,搖著頭,眼淚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我可以不計較,可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問過白逸,大鄭根本沒有派使團入京,世子又怎麼會來?我昨晚跟蹤了那個紫衣人,也揭開了他的麵具,他是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