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憐芯瞪了他一眼,能不重嗎,肚大如籮,很明顯有身孕。
她邊嘀咕邊將搭在女子臉上的頭發撥開,這一瞧,驚得嘴巴都張大了,
張憐芯曾被淩柔利用,在安平侯府的詩會上出醜於人前,一直記著仇,故而不放過任何貶低、欺負她的機會。
可眼見她麵白氣弱、昏迷不醒,想想她不曾斷絕的遭遇,暫且摒棄前嫌,令船夫靠岸找大夫。
可巧又是小華佗醫館,還是那個女醫。
張憐芯望望張玉郎,張玉郎聳聳肩。
留下一錠銀子作為醫藥費,拉著妹妹就要離開。
被女醫攔住了。
目光再落在張憐芯身上,鄙夷之情溢於言表,仿佛她是勾人夫君的小妖精似的。
二人脫口而出。
殊不知這異口同聲更讓女醫堅信自己的揣測。
最終二人沒走,等著淩柔醒來還他們清白。
淩柔被女醫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又灌了些湯藥,總算緩緩睜開了眼睛。
氣若遊絲,望著女醫。
女醫指著她鼓鼓的肚子:
淩柔忽然激動起來,用力捶著肚子。
這一通操作嚇著了三人,張憐芯看得揪心,忙將她的手攔住。
淩柔這才看清他們兄妹,死死咬著嘴唇淚流不止。
許是覺得無顏見人,她艱難地側過身去,不讓他們看到狼狽態。
女醫將她的被子拉好,輕聲勸著:
淩柔捂著胸口,哭得更傷心了。
她沒告訴她,那個也是她。
張玉郎急於撇清責任,死活讓淩柔作證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給他澄清了。
隻是由於剛才的捶打,肚子疼得更劇烈了,險些讓她再次昏迷。
小院裡,魏起沒見到她,怕她做傻事,無頭蒼蠅似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尋找。好在遇上了張玉郎,將他帶到了小華佗醫館。
他望著淚人般的淩柔,心隱隱作疼。
但他知道,他對她完全是同情,並無其他。
而他也有了喜歡的姑娘。
帶她回到兩個人的小院,扶她在榻上躺著。
雖然他已納了她為妾,卻從未留宿在她房中。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喜歡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洛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