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慈子孝,韓千峰不由動容。
這麼好的兒子,他無論如何不能還給淩烈,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
與此同時更堅定了一個想法。
“昭慧,你受驚了,快回去歇一會。”
韓千峰親自攙扶她,一直到現在,他的眼神都沒離開過妻子和兒子。
兩聲“昭慧”讓鄭太後麵無血色,他們相依離去的背影更是讓她心如刀割。
她輸了!
以前還能自我安慰他的心是她的,可現在,她徹底失去他了!
她開始怨南王妃多管閒事,誰讓她救?
如果那一劍刺中自己多好!
“母後,您沒事吧?”驚魂初定的韓旭目中流露出關切。
鄭太後笑容蒼白:“沒事。”
安頓好母親,韓銘開始追責。
“楊意,你險些鑄下大錯,你可知罪?”
楊意大夢初醒般冷汗淋漓:“屬下知罪!”
耳邊充斥著議論聲,無外乎罪大惡極、罪無可恕,就連韓千峰都對他怒目而視。
若非鄭太後壽宴不宜見血,怕是命都保不住了,豈是一百個板子能善了的。
韓旭對韓銘的處理沒有異議,此時衛文昌戲謔道:“世子的侍衛差點成了刺客,不知算不算治下不嚴呢?”
比試輸了顏麵,衛文昌勢必要討回來,雖然自己占不到便宜,但可以讓韓銘不痛快。
這句話在大殿又掀起了議論,韓銘自知有錯,本也未打算推卸責任。
“皇”
“皇上,楊意失手丟劍是事實,但還有一個事實,不知皇上可願聽?”
說話的是淩玥,攔住了韓銘的請罪之語。
“玥兒,你彆管這事.”韓銘低聲道。
“那混蛋找你的茬,我怎能坐視不理?”
“你說粗話.”
“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些?”
不再理他,笑眯眯到了殿前。
難得她揚眉淺笑對他,韓旭豈有不應之理?
“朕很有興趣,玥兒但說無妨。”
淩玥說了聲“好”。
“楊意,劍為什麼會脫手?”
一臉土色的楊意抬起頭,仔細回憶後道:“當時手腕疼痛,針刺一般,我不得不鬆手,沒想到會.”
淩玥擺手:“沒想到的事不必多說,反正你的刑罰已經定了。寧遙,你有什麼說的?”
“淩小姐,不是我,我傷了胳膊,隻是防守,根本沒能力進攻,而且我也不屑暗箭傷人。”
他受傷是事實,直至說話時,他還捂著胳膊,血都從指縫滲出了。
衛文昌笑道:“淩小姐,不管是楊意還是寧遙,都是南王世子的屬下,你這麼問意義在哪裡?”
淩玥也笑笑:“太子殿下何必這麼心急?”
她慢慢走到寧遙身邊,伸手向他的肩,眾人詫異間,她纖細的指間捏著一枚閃著銀光的針。
“這是.”韓千峰站了起來,“玥兒,你說清楚點,彆賣關子了。”
“好的,王爺。其實也簡單,寧遙與楊意比試之時,梁太子的侍衛趁亂擲出兩枚銀針,一枚打在寧遙的外衫上,另一枚則打中了楊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