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桂還以為他做了殿下就能大氣些,還是這麼小心眼!
“說話!”
“哦,是,殿下。李暮雲曾經對大小姐說些再續前緣的渾話,大小姐以已有婚約打發了。”
“婚約?她與誰有婚約?”阿昀大驚。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淩烈敢趁他到邊境給她胡亂許人?
一定不是薛天,不然他早讓她來了。
難道是韓旭?
宜桂的胳膊被她捏得生疼,聲都顫了:“當然.....當然是殿下您了。”
“本王?”阿昀又是一驚,隨即樂得像個傻子似的。
“是的殿下,大小姐親口對李暮雲說的。奴婢那時問她什麼時候與您有的婚約,她說‘剛剛’。”
阿昀心裡吃了蜜似的,手都不知如何安放,原來她在心裡早嫁他了,害他患得患失,還做了那麼多上不得台麵的糗事!
心內狂喜,外表強裝鎮靜:“本王知道了。邊關夜晚天冷,你們都彆著涼。”
宜桂差點沒站穩,殿下真是一個溫暖的少年,她當初怎麼就聽了陳飄飄那個賤人的話對他不好呢?內疚,懊悔,幸而可以亡羊補牢!
阿昀顛顛跑回營帳,淩玥已經睡熟了。
睡著的她很安靜,長發落在肩上,手放在臉下,腕上露著他送的鐲子,當然,那個紅珊瑚手串也在。
他把她的被子蓋好,搬了張椅子輕輕放在床邊,拿了本兵書翻著。
燭光搖曳,心神不定,書看不進去。
他將責任歸結於她,因為以前燭光也搖曳,但他看得進去。
“我想成親了玥兒。”他低聲說著,可惜她沒有任何回應。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反正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又千裡迢迢來找我,還對外宣稱與我有婚約,一定是愛我到骨子裡,我們若是不在一起簡直天理難容。要不我們回去就成親?嗯,就這樣,免得夜長夢多。”
“你總能輕易地將我玩弄於股掌,把控我的情緒。哎,我怎麼都鬥不過你,隻能任你拿捏。可又有什麼辦法,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得不行。”
“薛天曾經和我說,他比我先喜歡你,因為他在玉明寺初見時就動心了,而我看你的眼神充滿戒備和冷漠。可我那時候隻以為你是原來的淩玥,她總欺負我,所以我才不敢信你,處處懷疑你。”
“你甚至都想殺我呢!”床上的姑娘忽然睜開了眼睛,笑嘻嘻望著他。
“啊?你醒了?”阿昀囧得不行,都被她聽到了!
手捂上了眼睛,被她拿了下來,還一個勁盯著他瞧。
“乾什麼?害羞?你這絮絮叨叨的我能不醒嗎?來,把剛才表白的話再說一遍。”捏著他的臉,手感真好!
“不說了,你快睡。”
她卻掀開被子,穿了鞋子。
阿昀心下奇怪:“怎麼不睡了?”
“你個呆瓜,外麵有動靜。”往他額上敲了一下,拉著他就往外跑。
吳根生正往這邊跑,一見他們就喊:“殿下,有人將寧遙劫走了。”
“人呢?”
“正和兄弟們在打!”
阿昀迅速跑去,淩玥緊跟而上,一個蒙麵的黑衣人正與守夜的士兵纏鬥,地上倒了一片。
阿昀上前加入戰圈,淩玥則飛身將上了馬的寧遙打落交給吳根生。
吳根生一臉崇拜:“小姐真厲害!”
她笑笑,去與阿昀一同對敵,剛到跟前,躊躇了。
雖然黑衣人蒙著麵,但那雙眼睛,那俊逸的招式,她認得。
“玥兒。”黑衣人顯然也看見她了,雙目一怔,手上的動作停了。
阿昀聽到他的聲音才認出是韓銘,但刺出的劍收不回了,她下意識喊了聲“小心!”
韓銘眼中晶瑩,衝她笑笑,避開了攻擊。
“你帶不走寧遙,快走吧。”淩玥大聲勸道。
她不能幫他,袖手旁觀已經是她能做的極限了。
時間越長,驚動的人越多,那時她想袖手旁觀也不行了。
更讓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巡夜的士兵都湧了過來,還有薛執與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