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在我身邊真好!”他口中喃喃,拿著她的手摸摸自己的臉,然後放在腰上,做成她主動抱他的假象。
他滿意地閉上眼睛,將她圈在懷中,聞著她的發香,安心睡了。
次日淩玥是被吳根生的聲音喚醒的,阿昀已經不在了。???.WenXueMi.Cc
她揉揉眼睛,拎著藥箱走出帳子,望著吊著一隻胳膊的吳根生:“又有人受傷了?”
“就一直沒斷過,你看!”
順著他的手望去,隊排得一眼望不到邊。
“這......這麼多?軍醫一定忙死了!”淩玥卷起袖子,準備開攤。
吳根生搖頭;“軍醫那邊很少。”
“這是為什麼?”
“不瞞小姐,兄弟們都想讓你治。軍醫不管大病小病都先搖頭,咱們都以為沒治了,心理上受不了啊!你這邊不一樣,最多就是‘棘手’二字,還是沒幾天就活蹦亂跳的那種。”
望著一臉期待的士兵們,淩玥有種路漫漫其修遠之感,這麼多她何年何月醫得完?
找薛天製了個簡易麵具給軍醫戴上,傷員分流一半過去。又把錢鶯鶯給薅來打下手,這才漸漸看到曙光。
錢鶯鶯照顧寧遙很久,又時不時來幫忙,手腳算得上麻利。
用她的話說,隻要不讓她學琴棋書畫,其餘她都頗有天分。
美中不足就是容易暴怒,尤其看到傷重的士兵,那嘴裡的蓮花就一直常開不敗。
“打,下次看到給我狠狠地打那幫孫子,十倍奉還!不是,百倍,千倍,他媽的下手這麼狠,揍死他!”
“這位兄弟,我跟你講,上了戰場就不要講武德。什麼飛鏢、暗器都用上,跟那幫他媽的強盜土匪不需要原則。”
“什麼?六個王八羔子打你一個?這樣,搞點迷藥、毒藥之類的用用,弄不死那幫子混蛋!有沒有,沒有我給你搞點!”
......
吳根生隻要一有空就來旁聽錢鶯鶯授業解惑,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有人臟話說得比他還順口,居然還是個嬌滴滴的富貴小姐。
“錢小姐,你如此豪邁怎麼與我們小姐如此要好?性格完全不一樣啊!”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明明一模一樣!”
“不不不,我從來沒聽小姐說過臟話!”
錢鶯鶯切了聲,將秀發往腦後瀟灑一拂:“你懂什麼?能動手的誰有空廢話?我動口不動手,她動手不動口,天造地設的一對漂亮姐妹花!”
吳根生連連點頭,說得有道理!
還想繼續探討,一個士兵跑了來,遞給他一封信。
吳根生瞧了一眼,進了薛執的營帳。
“殿下,薛將軍,剛到的信。”
薛執正在與阿昀策劃進攻,頭也沒抬:“誰的?”
“不知道,上麵寫您的名字。”
薛執聞言將信接過來與阿昀一同看了,目露疑色。
“父帥,上麵寫的什麼?”薛平見二人神色有異,忍不住出言相問。
薛執緩緩放下信:“韓期懷約我明日見麵,指明要帶上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