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敢,但皇命不可違!”韓千峰死撐,但聲音已然發顫。
韓期懷怒目圓睜,猛然揚起手,薛老夫人都緊張了:“期懷,你淡定點。”
韓期懷的手最終握成拳,緩緩放在身後,重新坐下。
“你兒子都這麼大了,本王給你個麵子。你說得很對,皇命不可違,隻不過聖旨上寫的主帥是銘兒,而不是你!”
韓千峰心下一沉,變了臉色。
韓期懷手一招,韓銘上前。
“銘兒,你告訴爺爺,你會如何選擇?與大周是打,還是和?”
韓銘目光堅毅:“爺爺,孫兒選和。師出無名,非惟不勝,乃自危之道也。更何況衛揚他頗有城府,許下的種種利益更像是鏡花水月。這一戰我們的將士損傷不少,實在沒必要增加更多傷亡。”
“好孩子,那就按你說的辦!”韓期懷欣慰點頭。
薛執也表態了,和!
韓千峰憤怒不已,一為父親的獨斷,二為兒子的無視,他有種被背叛之感。
“我是攝政王,我說打就打!來人,將薛執等人拿下!”
韓千峰怒吼一聲,帳外的陸長印領著一隊士兵衝了進來將幾人團團圍住。
韓期懷銳利的眼神透著威壓,手指著陸長印:“小陸,你是要對本王動手?”
陸長印縱使久經沙場,可在韓期懷麵前卻如毛頭小子,兩股戰戰,膝蓋軟了下來:“王爺,末將不敢,末將隻是遵從攝政王的命令擒拿薛執等人。”
“哦?可本王不許,你打算怎麼辦?是聽攝政王的,還是聽本王的?”
“王爺,末將......末將......”
陸長印百爪撓心,他想死,求助般望向韓銘。
他輕輕揮手,陸長印心一橫,默默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地退下。
跟在他身後的士兵一臉茫然,不知誰開了個頭,怕尾巴被夾掉似的都跟著他跑了。
此時阿昀悄悄向淩玥耳語,她麵露疑色:“你是不是瘋了?”
“信我的。”
韓千峰已經紅了眼睛,反了,都反了!
阿昀不知死活地來了一句:“攝政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可見你不得人心。”
“輪得到你這小子教訓本王?”韓千峰咬牙切齒,將一腔怨憤都發在他身上。
阿昀不氣反笑:“攝政王這是惱羞成怒了?依小王看,攝政王堅持開戰,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莫不是為了個人私利與大梁勾結,企圖顛覆朝綱?是了,就如攝政王剛才所說,皇命不可違,做攝政王與做皇帝還是有區彆的?小王知道了,你是想篡位!”
“本王殺了你這信口胡說的小子!”
說話間韓千峰已經攻了過來,他青筋暴突可見憤怒至極,阿昀雖僥幸避了過去,卻險些被他的劍傷到。
薛執則嚇出一身冷汗,將作死的小犢子護在身後與韓千峰打將起來。
“快去!”阿昀把劍遞給淩玥,“看準點。”
淩玥握著劍偷瞟韓銘一眼,他專注於打鬥,並未看她。
“真要去啊?”
“祖宗,你麻利點行不行?一會都打完了!”
淩玥深吸一口氣,持劍往韓千峰刺去。
韓千峰忙於與薛執周旋,哪裡會想到淩玥趁人之危,他想避,卻低估了她,竟然比薛執還難以招架。
韓銘沒想到她去了,眼睛都直了,這不讓他為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