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見言晏能理解,也輕鬆了不少。
“我還有一個問題!”李信看著言晏認真的問道。
“你問!”言晏點頭。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才會讓我們假冒的樓煩三王子!”李信現在很不確定,言晏是一開始就猜到,還是趙國順勢而為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證明眼前這個人的智謀和眼光太可怕了,若是後者,那就意味著趙國沒救了。
沒有一位君王能承擔得起丟土失城之責,哪怕就算言晏開牙建府,承認趙國是宗主國,那也是一個詬病。
“你覺得呢?”言晏笑著反問道。
李信看著言晏深邃的目光,隻覺得背脊生寒。
“我懂了,希望將來我們不會在戰場上相見,不然,信絕對會用戰場以外的手段對付先生的!”李信真誠地說著。
在李信的心中,對上言晏這樣的人,就已經不能用戰場上的那一套了,光明正大不可能了,隻能有什麼手段使用什麼手段,隻要能殺掉對方就足夠了。
“我很怕死的!”言晏也是笑著說道。
“越是怕死的人,其實越難殺!”李信認真的說著。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難罔以非其道。
可是言晏並不是這樣的君子,他不會被所謂的道義所束縛。
這樣的人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言晏扶額,“我本善良,為什麼伱們都會認為我很危險呢?”
“善良的人都不會說自己善良的,而且,這一路走來,你的所作所為,鬼神來了都要甘拜下風!”李信搖頭。
你若是善良,整個天下就沒有善良的人了。
看看現在生不如死的鄔慕亞傑就知道了,活生生的社會性死亡。
真就是有的人還活著,但是他已經死了,說的不是彆人,就是現在的鄔慕亞傑。
明明是真正的樓煩三王子,可是整個輜重營,誰承認他呢?
“儒家王道、霸道為什麼一定要是相互對立,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言晏笑著反問道。
李信搖頭,“我是兵家,不想去參與儒家內鬥,你們打出狗腦子了我也樂得看熱鬨。”
“我是在跟你討論經義,不是讓你看熱鬨的!”言晏有些無語。
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在疑惑,為什麼儒家會分出尊王和左派霸道,明明兩者結合,就能讓儒家在各國朝堂混的很好,甚至成為一國的執政之說,偏偏儒家又要將之分開。
“彆跟我說,我怕你告訴我,你來草原就是要以草原為棋,完成你所謂的學說,將王道和霸道結合。”李信搖頭,實際上他也覺得言晏很可能就是要拿草原來驗證自己的理論。
隻是他不敢去想,一旦言晏成功了,那就真的會成為儒家新一任的宗師,甚至半聖了。
可是那樣也太可怕了,隻會讓已經死去的百家以天下為棋的思想再次死灰複燃。
言晏笑了笑,他其實也沒想過那麼多。
隻是這就像是做閱讀理解,可能當時作者都沒想過那麼多,但是答題的學生和講解的老師可不會這麼認為。
“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做到,身邊美人環繞的!”李信小心翼翼地看了少司命和焰靈姬一眼,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