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遺產(1 / 2)

小狐狸太好懂了,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有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肢體上。

他和秦銜玉中間還隔著一個裴懷禮,但小狐狸還是將頭扭到牆壁那邊,連餘光都不想掃到對方,明顯是很生氣了。

但秦銜玉還在故意嚇唬人,“不想做我的新娘,難道想當那個屍體的?”

“他應該還在找你呢。”

塗山亭的臉白了白,又默默地往裴懷禮身上靠了靠。

這隻小狐狸難得對他這麼依賴,裴懷禮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他完全沒有攔著秦銜玉的意思,甚至想著這人要是再欺負得狠一點,沒準他還能迎來一個委屈巴巴地對他投懷送抱的小美人。

秦銜玉看出了裴懷禮的心思,冷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們兩個堵在門口都想把小狐狸帶走,誰也不肯離開,塗山亭現在也不敢一個人待著,但離薛清潭出現的時間點還早,他抬頭看了看裴懷禮又看了看秦銜玉,臉頰微鼓,遲疑道:“我們……去三樓嗎?”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他。

小狐狸抿著唇,眼裡的水光都還沒散乾淨,悶聲悶氣道:“我想通關。”

他想趕緊從副本出去離這個大變態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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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亭對三樓的印象還一直停留在陰森危險上麵,即使身邊跟著兩個人,但他的神經還是繃得緊緊的。

尤其是這兩個人中還有一個是造成他緊張的罪魁禍首。

秦銜玉在這個副本裡的角色卡是鬼,門鎖對他是沒有效用的,他將上鎖的遊戲屋隨手推開,瞥了一眼最後麵的小狐狸,“站那麼遠,不怕被抓走?”

塗山亭不搭理他,但悄悄地往前挪了挪。

遊戲屋還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絲光亮,即使將燈全都打開,暗淡的光線下偶爾連對方的表情都看不清,隻有小狐狸白白嫩嫩在這種環境下更是出奇地水靈。

秦銜玉就是在韓厲第一次帶小狐狸來遊戲屋的時候盯上他的。他一個高端局的首席突然被拉入低端局的副本裡,原本是連認真通關這個遊戲的興趣都沒有的。

他兌換了自動搜線索的技能卡,然後百無聊賴地靠在牆邊,眼前是某個頂著和他一樣的臉在進行某種陰森血腥的獻祭儀式的畫麵,耳邊是小狐狸雀躍地驚呼和對著一個副本NPC無意識地撒嬌。

嬌滴滴的聲音幾次吸引走了秦銜玉的注意。

長得嬌豔的少年笑起來卻很甜,秦銜玉隻看了一眼就確定了,他喜歡這個係統塞給他的新娘。

隻是圍繞在他的小新娘身邊的蒼蠅實在是多得令人厭煩。

二周目的遊戲屋就算沒有技能卡也會主動給玩家暴露線索,裴懷禮進去隨意掃了一圈就收回了視線,“你和底下躺著的那具屍體到底是什麼關係?”

躲在裴懷禮身後的小狐狸聞言也探出頭來看著秦銜玉。

秦銜玉扯了下唇,“線索就在這兒,自己找。”

低端局的副本都不會太複雜,裴懷禮的目光落在角落的充氣城堡上,本來是充滿童真的玩具現在卻另有用途,鬼宗對任何血腥的場麵都接受良好,他摸了摸下巴,想到了某種可能略挑了下眉。

他轉身去看塗山亭,含笑問道:“你喜歡玩拚圖嗎?”

塗山亭不太明白他這時為什麼突然提起拚圖,搖了搖頭。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充氣城堡裡的殘/肢都被拿了出來按照大小擺放在地上,黑紅色的血液伴隨著惡臭味從城堡的圍欄緩緩向下流淌到地磚上。裴懷禮穿著黑色的西裝,手上戴著潔白的手套,彎腰撿起一截手臂仔細地與地上的做對比。

神情認真地像是在做什麼研究。

他在拚“人”。

本來都已經不害怕的小狐狸看到此景小臉又變白了,他默默地往秦銜玉身邊湊了湊,但也不敢離得太近,隻靠在他旁邊的鋼琴上。

裴懷禮的拚圖玩得很好,他在一堆殘/肢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拚湊出來後勉強能看出是個人形,但還差了個腦袋。

他轉身問秦銜玉,“你的頭呢?”

秦銜玉沒說話,隻側著頭對著小狐狸那邊抬了抬下巴。

塗山亭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怔了一秒,嗖地一下將手從鋼琴上收了回來。

找到了頭拚湊出了一具還算完整的屍體,而身處副本與現實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即使這個頭已經稀巴爛了,但也能讓人認出這張臉是屬於秦銜玉的。

這個莊園裡有兩具“秦銜玉”的屍體,一具在靈堂,一具被肢/解後塞在了三樓的遊戲屋。

到底哪個才是秦銜玉?

塗山亭懵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在身上翻找著,“我找到過一張照片。”

在馬場時找到的相框牧師交給他來保管了,他覺得可能是什麼重要的線索就一直放在身上。

小狐狸把相框拿出來,低頭一看卻是一愣,還是那副青蔥少年草地喂馬的畫麵,但這次裡麵卻不止一個人。

“你們是雙生子……”小狐狸將照片舉起來,眼眸微微睜大,一臉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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