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郎岐從塗山亭的肩膀探過頭,去聞他紅紅的嘴唇,他很興奮,高挺的鼻梁幾乎懟到小狐狸的唇肉,而他一低頭就能咬到狐狸的脖子。
那裡又細又白,他的狐狸好像很熱,皮膚汗津津的,泛著瑩潤的水光,很誘/人。
他想一口咬下去。
小狐狸曾經偷偷地告訴他,妖族在“乾壞事”時就會咬伴侶的脖子,還會撞他們的腿,他也想咬想撞,隻要稍微一想,他的背脊就像過電一樣,指尖都在發麻。
但他的狐狸這麼嬌氣,肯定會嗚嗚嗚地哭吧,把那張漂亮的小臉哭花,可能會比被他舔得還要花。
因為小狐狸幼崽時眼淚就特彆多。
衣櫃外不時地傳來仿生機械人的腳步聲,它們很執著一遍一遍地進來出去,但卻打不開被貼著技能卡的門。
小狐狸支棱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很怕它們會衝進來,身後的臭狼抱著他一開始還暖烘烘的,但現在已經燙人了。
他有點惱,手肘抵著他推了推,抱怨道:“你好熱。”
郎岐鎖緊手臂不放,妖的視力不受黑暗的限製,所以他一垂眸就可以看到小狐狸藏在黑色發絲間的白/軟耳垂,看著就很可口。
他用牙齒將發絲撥開,然後張嘴咬上小狐狸的耳垂。
他對外麵的仿生機械人毫不關心,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怎麼舔他的狐狸。
“我想咬你的脖子。”大型犬已經咬著心愛的玩具了,還貪婪地想要更多。
咬脖子在小狐狸這裡是有著特殊含義的,他扭過頭,天生上翹的眼眸在瞪人時都顯得嬌嬌的,“你乾嘛?你想乾壞事!”
郎岐的聲音很低,“想。”
小狐狸的臉頰莫名其妙地紅了,他覺得很熱,紅暈都蔓延到了脖子,他抿了下唇,哼哼道:“我要告訴哥哥你欺負我。”
他雙手推著郎岐的肩膀,但手軟無力,反倒是被狼叼住了手指。
臭狼拿他的手指磨牙。
小狐狸生氣地用額頭撞他的腦袋,然後也趴過去很凶地咬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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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仿生機械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衣櫃的門突然被打開,明亮的光線照進來,正抱著狼尾巴玩的小狐狸一臉迷茫地抬起頭。
他的眼睛濕濕的,臉上漫著很重的血色,黑發也略有些淩亂。
舒瑜的視線從少年的臉緩緩向下,少年很喜歡穿寬鬆的衣服,但僅限於上衣,兩條長腿時常露在外麵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衣櫃是深棕色的,少年的腿蜷在裡麵雪白膩人,或許他的白也不隻是被深棕色的木板襯托出來的。
郎岐那結實強壯的麥色手臂也起到了作用。
他們像是兩隻小動物正親昵地靠在一起互相舔毛。
甚至舒瑜將衣櫃打開有一會兒的時間了,那隻貪婪的狼都還沒有從衣服裡鑽出來。
俊雅溫和的男人麵無表情,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指甲幾乎紮進了肉裡。
這沒什麼的,他想。
少年天真爛漫,什麼都不懂,一切都是彆人的錯。
就像是那個眼睛黏在少年的身上,還妄圖去接近他的囚犯。
即使是n.pc也該死。
“外麵安全了。”舒瑜對著小狐狸露出笑容,但臉色卻很蒼白,他錯開身,示意他可以出來了。
小狐狸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臭狼推開,臭狼的一頭白毛被衣服蹭得很亂,配著英俊立體的五官更顯不羈,他起身時表情還是臭臭的,像是很不樂意。
他跟在塗山亭的身後去抱他的尾巴,把臉埋進去像是聞不夠他的氣味。
小狐狸沒管臭狼,正好奇地看著舒瑜手臂上的傷,男人的衣袖挽到了手肘處,小臂上一道長長的傷口觸目驚心。
傷口細長,切口平整,這次不像是被碎掉的瓷盤劃傷的,而是一種很鋒利的武器。
舒瑜順著塗山亭的目光看了一眼,輕聲說道:“你們離開後,餐廳的情況變得有點亂。”
小狐狸以為他說的是那些發狂的n.pc,指著傷問他,“那你這裡是被n.pc傷到的嗎?”
他說著舔了舔唇,但傷口看起來好像已經被處理過了,他有點遺憾。
“不是。”舒瑜頓了下,抬眸緊盯著少年的表情,語氣虛弱,“是被紀喬傷的。”
小狐狸眨了下眼,哦了一聲就不關心了,轉身去踢抓著他尾巴聞個沒完的臭狼。
舒瑜收起臉上的虛弱,表情重新恢複了平淡,連衣袖都放了下來,看來那個鬼宗在少年心裡的地位很高,太低級的挑撥沒有任何用處。
就是不知道和薛清潭比較,他們兩個誰在少年的心裡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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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從舒瑜口中知道他被臭狼帶走後,餐廳裡馬上就發生了一場亂戰,還是紀喬一個鬼宗對上仙宗四個人。
他有點好奇紀喬和薛清潭誰贏了,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臭狼又準備回餐廳。
舒瑜沒有跟著一起,他站在門口看著少年的背影消失才將門關上。
空氣中仿佛還殘存著少年身上的氣息,他靠著門,一閉上眼就是小狐狸那張漫著血色的嬌豔麵容。
他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衣櫃前,伸手將之打開。
被關在裡麵的馥鬱香氣撲麵而來,讓他蒼白的麵色隱隱透出一點紅暈,他半跪著,手指撫在小狐狸躺過的地方一寸一寸地仔細查看,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少年雙眼通紅的嬌媚模樣。
這次衣櫃裡沒有一隻礙眼的狼,隻有他與少年,少年很乖,被他親吻的時候還會主動張開嘴巴。
他不像那隻狼一樣粗/魯,舒瑜不舍得把少年那一身白如雪的皮膚咬紅,他隻會溫柔地親吻。
素白的手指在撫上櫃壁時,一點濕意讓他停住。
少年的呼吸吹拂在上麵留下的水痕。
舒瑜收回手,將指尖的水痕細細地塗抹在唇上,眼眸低垂,少年的唇果然是香/軟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