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澤低聲自語,視線卻盯在上麵動也不動,他剛剛覆手上去檢查過了,孕果的改善體質已經起了效果。
微微鼓起的一點弧度,卻比腰上的軟/肉還要讓人愛不釋手。
在睡夢中小狐狸好像也感受到了那股灼熱的視線,不安地動了動。
林君澤安撫地摸了摸小狐狸的頭發,低頭在他的頸側親了親,但嘴唇卻情不自禁地向下。
溫雅自持的男人這次卻比貪歡的狐狸還要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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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睡醒的時候林君澤已經離開了,獸皮和寬袍把他裹得嚴實,被照射進來的陽光一照,他懶洋洋地趴著,漂亮的小臉紅撲撲的,根本不想起來。
這一覺睡得他好舒服,連骨頭都是懶的,就是鼻間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縈繞著一股草木的香味。
而且嘴巴裡麵甜甜的。
一股奶/香味。
好奇怪,他昨天吃的果子都是酸甜的啊。
林君澤的寬袍太長了,適合保暖但不適合跑動,小狐狸跟著部落裡的雌性去摘果子時就隻穿著自己的獸皮裙。
坐在樹上,毛絨赤紅的大尾巴垂著,隨著腿一起晃蕩。
小黎坐在他旁邊,遞給小狐狸一個果子。
他們部落裡的這個最受歡的小雌性一天比一天漂亮,五官沒變,但身上散發的氣味卻變得勾人了。
部落裡年長的雌性說隻有即將熟透的雌性才會散發這樣的氣味。
它會讓雄性獸人變得瘋狂。
“你喜歡什麼樣的雄性?”小黎是一隻白狐,尾巴沒有塗山亭的尾巴大,垂下來時要短上一截,他試著把自己的尾巴和小狐狸的勾在一起。
小狐狸咬著果子,想了想,“喜歡好吃的。”
最好是像林君澤和薛清潭那樣好吃。
小黎對這個答案愣了下,疑惑道:“你喜歡垂耳兔的獸人?”
狐狸都喜歡吃兔子,而這次來參加求偶日的兔族部落隻有垂耳兔來了。
但年長的雌性對他們說過,垂耳兔這個族群不適合當狐狸的伴侶。
因為他們不夠威猛。
“你應該從大貓部落裡挑選雄性。”大貓部落裡都是老虎、獅子和豹子,很威猛,小黎說完又補了一個,“或者狼也行,聽說狼王也很健壯。”
反正不能要垂耳兔。
小狐狸隻聽到了他說狼,眼睛微亮,“我喜歡狼。”臭狼就很大一隻。
肯定比這裡的狼王更健壯。
“我聽長輩們說挑選雄性不能隻看他們的長相。”
小狐狸好奇地問道:“那要看什麼?”
小黎拍了拍手臂,“要看他們的身體夠不夠強壯。”他說著頓了下,臉有點紅,“還要看那裡夠不夠健康。”
小狐狸沒聽懂,湊過去問他,“哪裡啊?”
小黎看他一眼,小狐狸眼眸清澈懵懂,的確是不明白才問的。
“就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趴過去在小狐狸的耳邊小聲解釋著,臉越說越熱。
他這次的話很直白,小狐狸聽明白了,臉上好像也被傳染上了點熱度。
原來挑伴侶有這麼多的條件啊,小狐狸發了一會兒呆,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紀喬。
他就很健康啊,超級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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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求偶日越來越近,前來尋找配偶的獸人部落也接二連三地來到了狐族部落附近紮營,才成年的雄性獸人渾身都是發/泄不完的精力,附近的森林、平野時常能看到捕獵的獸人。
塗山亭他們摘果子的地方剛好就是一片捕獵區域,小狐狸被一隻大豹子從樹上撲下來時,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小黎被嚇得尖叫一聲,從樹上跳下來拽著小狐狸就跑。
豹子的眼睛血紅,低頭嗅著小狐狸踩過的樹葉,呼吸立時就重了幾分,抬眸緊緊地盯著跑遠的背影。
雌性的體力沒有雄性好,兩人跑了一會兒隻能各自找地方躲起來。
小狐狸抱著膝蓋縮在一處雜草叢裡,頭頂的獸耳因為緊張向後背著,咬著嘴唇不安道:“他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這不像是求偶,像捕獵。
0146語氣凝重,【可能是副本的特殊設定。】
其實躲起來也不是很安全,因為獸人的嗅覺很靈敏,尤其是對雌性的氣味,那個豹子聞著味就能找過來。
但不知為什麼,小狐狸忐忑地藏了半天,外麵沒有一點動靜。
“我討厭大貓。”小狐狸低頭,用下巴蹭了蹭手背,小聲說道。
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重物被扔在了地上,小狐狸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小心地扒開草葉向外麵偷看,一隻手卻從上麵伸過來捏住了他的後頸。
手掌溫熱,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塗山亭被攬著腰從草叢裡抱出來放在了一塊石頭上,他身上都是草葉,鼻尖也蹭上了灰,耳朵垂著,尾巴縮在腿旁邊,臟兮兮的又挺惹人憐惜。
裴鶴雙手抱胸把人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伸手握著少年細白的脖頸,手指屈起頂了頂他的下巴,示意他抬起頭,似笑非笑道:“不和我說話?”
他的手上還有濺到的血跡,把小狐狸的脖子都弄臟了。
那個欺負過小狐狸的大豹子已經死了,屍體就在石頭的旁邊。
沒有哥哥姐姐在身邊,小狐狸對裴鶴沒有那麼硬氣了,男人很壞,他還記得呢,他咬了咬唇,用手去推裴鶴的肩膀,小聲埋怨道:“你好臟。”
他沒用什麼力氣,推的這幾下就和撒嬌似的,頭扭來扭去的,像是在用下巴蹭男人的手指。
“嫌棄我?”裴鶴挑了下眉,麵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但實際上對小狐狸撒嬌這一套還挺吃,他鬆開手,卻俯下身把人抱住了,故意將濺到身上的血儘數抹到少年身上。
露在外麵的肩膀都被蹭臟了。
小狐狸睜大眼睛,有點生氣了,“你乾嘛!”
“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說話?”裴鶴掐著小狐狸軟軟的臉頰,對他隻和林君澤眉來眼去,卻不搭理自己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小狐狸推不開他的手,就扭頭去咬,眼圈紅紅的,“你又欺負我。”
“你之前還騙過我。”
裴鶴扯了下唇,有點無奈,“還挺記仇。”
他就知道這隻狐狸記仇,出了考核本後就想著去找人哄一哄,但誰知道他除了身份不一般外,還招惹了那麼多人。
小狐狸對裴鶴其實不怎麼怕,見男人語氣緩和了,就偷偷抬腿踢了他一腳,又在男人低頭去看時,抓著他的手腕,委屈道:“臟了。”
他把兩隻臟兮兮的手抬起來給男人看,還仰著頭讓他看自己被蹭臟的脖子。
裴鶴垂眸看他一會兒,彎腰把人撈起來,他隻單手扶著小狐狸的腰,讓他自己掛在身上,隨口道:“摔下來就自己走。”
小狐狸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探頭去看他的身後,裴鶴的身上也圍著獸皮,一條尾巴安靜地垂著,動都不動一下。
像是假的。
裴鶴察覺了他的小動作,眼睛眯了眯,在他的後腰下方拍了一巴掌,警告道:“彆亂看。”
“你是老虎!”
小狐狸盯著男人身後的那條尾巴,一臉地驚訝,“你有尾巴了。”
他又抬頭去看裴鶴的頭頂,但可惜雄性獸人的獸耳不像雌性一樣露在外麵,他還扒開頭發找了找,有點失望。
男人順手摸了把小狐狸的尾巴,回憶了下剛剛的手感,玩味道:“你是不是胖了?”
感覺更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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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鶴找了一條小河把人放在水邊,他知道小狐狸怕魚就沒讓他下水,而是自己站在水裡,握著他的腳腕給他清洗。
小狐狸還在惦記著老虎尾巴,總追著去看,還想伸手去摸,但男人不讓,“你也是大貓部落的嗎?”
小狐狸抱著自己的尾巴,低頭摘混入毛發裡的草葉。
一隻手把他的尾巴撈走了,裴鶴把他洗乾淨後又開始給他洗尾巴,但視線卻時不時地往小狐狸的身上瞥,一臉地若有所思。
“抽到了老虎牌。”他問小狐狸,“喜歡嗎?”
塗山亭剛剛才說過討厭大貓,但老虎……他認真地想了想,“那你健康嗎?”
裴鶴一怔,“什麼?”
“我族人說選雄性要選健康的。”他抬腳踩在裴鶴腰上,烏黑眼眸透著好奇,“你這裡凶嘛?”
裴鶴:“……”
他頂著一張漂亮嬌憨的臉,卻全然不乾純情的事兒。
男人身上的溫度突然變得很熱,小狐狸踩了踩,覺得不對勁又偷偷地想把腳收回來。
他在紀喬身上吃過好多次虧了,不敢亂踩人了。
但還沒動,就被裴鶴一把按住了。
“你來檢查。”他把小狐狸拉進水裡,握著他的手放在身上,低頭嗅聞他的氣味,突然低笑了一聲,“剛剛就想說了,你在這裡是雌性吧?”
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那股誘/人的香氣像是熟透了一樣,嗅聞一口,蠱得人連指尖都在發麻、發燙。
小狐狸被他抱得很緊,有些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掙紮了下。
男人把人微微鬆開一些,低頭看了半晌,將他的獸皮裙直接掀到上麵,火熱的掌心貼在小狐狸的肚子上,眼神戲謔,“那你這裡是不是能給我懷狐狸崽兒了?”
“聽說雌性有生/殖/腔,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小狐狸迷茫搖頭。
沒人和他說過這個東西。
“是用來生狐狸崽兒的。”裴鶴說完頓了下,又說不對,他勾著小狐狸的下巴,摸了摸他的嘴唇,低聲道:“說錯了,主要目的是讓你舒服的。”
“好可憐。”他按了下少年軟軟的肚子,嘴上說著可憐,但眼神卻滿滿地侵略性,勾著唇,道:“小肚皮要鼓起來了。”
小狐狸根本不想生崽兒,惱怒地瞪了男人一眼,在水裡踩著他的腳,他們挨得很近,小狐狸踩完後,突然發現了什麼,展開手臂主動抱住了裴鶴的腰。
裴鶴發覺不對,正想把人推開,但小狐狸已經抓住了心心念念的老虎尾巴,一把拽到了前麵,眼睛亮起,“抓到了!”
裴鶴身體略微一緊。
這還是他第一次摸到老虎的尾巴,雖然沒有狐狸尾巴毛發多,但摸起來很好玩。
塗山亭仰起頭,因為笑容五官更顯嬌豔,連那雙天生上翹的狐狸眼都略微彎起,他笑得很開心,“我喜歡大老虎!”
他把裴鶴的尾巴和自己的尾巴纏在一起,然後捧著給男人看,期待道:“好看嗎?”
裴鶴繃緊的背脊緩緩放鬆,忍住了那股想要攻擊的衝動,摸了把小狐狸的臉,“好看。”
尾巴這種東西被人抓著感覺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