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認識鄭大夫,看見他正在收拾醫藥匣,上前緊張的開口問道:“鄭大夫,我爹咋啦?”
鄭大夫歎了口氣,對著她道:“你爹命大,大腿部位的被野豬咬了一口,連皮帶肉給撕掉了,沒得到救治感染發炎了,加上大雪天,在雪地裡受了凍,現在雙腿沒有知覺!”
楊田氏接過話,“鄭大夫意思就是說癱了,以後站不站起來都不好說,廢人一個了。”
梅子年紀小,聽到這裡嚇得渾身發抖,一抽一抽的哭鼻子喊道:“爹,疼不。”
楊俊山眉頭緊皺,聽到心心念念的女兒問候,想著自己千辛萬苦爬出來,不就是惦記年幼的女兒孤苦伶仃,一句問候足以。
“不疼,梅子彆哭。”
楊桃眼眶濕潤,畢竟是原主親爹,自己前世父母早亡還沒來得及儘孝,上天眷顧,剛好是彌補這一缺憾。
“爹,回來就好,腿廢了不要緊,女兒養你。”
楊俊山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竟然知道自己的擔心,桃子性子倔強,從來都是自己心裡的驕傲,簡單一句話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周鳳珍這時不適宜的開口,“大哥這樣,一月白出去了一分錢沒鑽賺,還搭上了診費,日後不能乾活恐怕還得用藥供著吧,豈不是要我們白養大房三張嘴嗎?”
楊建德看見鄭大夫還沒走,白了老二媳婦一眼,命令老太婆先把診費和包紮錢付了。
鄭大夫拿了五十文診金,臨了告訴了楊桃,她爹的腿這樣子不行,要消炎還要針灸才能活血,不然耽誤了治療,日後怕是真的站不起來。
楊桃拉著鄭大夫給她爹診治,鄭大夫搖了搖頭,“不是我不給治,是我真的治不了,想要醫治這樣的凍傷就要到鎮上去找回春堂的坐堂陸郎中。”
給楊桃指了明路,帶著藥匣子走了。
楊桃見爺奶和叔嬸都在,自己爹爹這樣,自己手頭根本沒有錢,隻能求他們慷慨解囊。
一提到錢,楊田氏那護錢匣子的樣子堪比要了她的老命,直接一句話,“沒錢。”
楊建德看了自己的兒子良久,開口說道:“俊山,彆怪爹狠心,慢慢養著說不定肉能長好,咱家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把錢光花在你大房……”
說完歎了口氣,背著手狠心的離開了。
楊桃見狀,趕緊攔在門口,阻住楊田氏去路,“撲通”跪在門檻前哭訴:“奶,你行行好,爹也是你的親兒子,求求你去鎮上給爹瞧瞧腿吧。”
周鳳珍生怕老太太心軟,一把上前推搡著楊桃,怒目圓睜,“沒聽老爺子說,不能大把大把的錢花在你們大房,你還讓我們活不活,自私自利的家夥就是厚顏無恥,起開!”
楊田氏本意也沒打算讓錢打水漂,借坡下驢的一抬腿就把楊桃踹翻,道:“無底洞啥時候都填不滿,你還是死了這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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