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聽了心裡畫個問號,什麼跟什麼,知道自己累了一天還要讓自己複習推拿?
算了爹爹是自己的,練習推拿也是對爹爹的病情有益處,這算不得為難人。
她點了點頭,對著陸麒玉道:“小姑父您先請。”
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其實心裡在詛咒他,這些屈辱和責難或多或少都是因為他,定親受辱和他有關,被小姑責難和他有關,這個人仿佛就是一個瘟神一樣的存在,但是爹爹的醫治還少不了他,擺脫不了就認命吧,桃子。
蔫了吧唧跟在他們主仆身後,說不清對他是恨是怨還是感激。
楊俊康看見桃子回來了,和這個姐夫沒有過多交集,打了招呼就回自己屋去了,楊桃看著梅子已經困的睡著了,便沒有去打擾她,把自己的被子又給她蓋上免得著涼。
嚴管家看著她細心的樣子直誇她是個好姐姐,回去洗漱便一轉身丟下主子走了。
楊桃心裡想著,這主仆真是的,天黑了,也不知道早點休息,不知道鄉下有節省煤油燈早睡的習慣啊。
但是自己的爹爹自針灸了三天之後,好像有了起色,竟然能感覺到一絲疼痛,那就是針灸療法對大腿醫治有效,想到這點,楊桃打起精神,按照陸麒玉的教導的方法,按著步驟推拿。
陸麒玉也在跟前,不斷的糾正著楊桃的手法,時不時還上手親自示範,楊俊山默默無語,他猜不透這個妹夫的心理,馬上就和妹妹定親了,為何還要和自己父女三人走的這麼近。
他這大房要錢沒錢,要啥沒啥,有什麼好貪圖的嗎?身邊最金貴的隻有兩個女兒,可是他和桃子年齡相差十歲,也不可能看上一個孩子啊?
“大哥!”一聲大哥都沒有換回他的思緒,楊桃看著爹爹沒睡,卻兩眼失神的狀態,趕緊叫了一聲,“爹爹,小姑父在叫你!”
陸麒玉有點尷尬,興許這一聲大哥有點突然,明日才是定親的日子,這樣一叫肯定讓楊俊山有些不習慣。
“沒事沒事,我隻是想要問問這樣針灸治療有沒有療效而已,有沒有其他的狀況。”
陸麒玉的尋常問診,楊桃也懂,就像是住院每天大夫查房一樣,例行檢查,她也想知道爹爹到底感受如何,畢竟自己沒有親身體會,腿長在爹爹身上,好與不好隻有他有發言權。
“有是有點感覺,但是不明顯,若說沒有,仿佛還有螞蟻再爬的微微感覺,說不好。”
陸麒玉擰著眉頭,看著楊桃父女緊張的眼神,開口道:“不急不急,有感覺就是好的開端,再說我們第一個療程才剛剛開始,慢慢來。”
楊俊山說到這裡,雖然對他的目的不是明確,但是醫治方麵,他還是很感激這個妹夫,若不是人家破例來診治,自己說不定潰爛發炎,終身都不可能站起來。
“謝謝,謝謝陸大夫,不管有效沒效,如今我還躺在這裡能看見兩個寶貝女兒我就知足了。”
“說的哪裡話,您是香巧的大哥,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日後大哥您的醫藥費用我就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