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薔薇,吃飯了喲!”
貪玩是小孩的天性,一般情況下我會順其自然地選擇寬容。
但自從擁有了正常的三餐以後,我就悟了——
啥都沒有乾飯香!
麵對貪玩不願意回家阻礙我乾飯的釘崎妹妹,我果斷選擇大人的殘酷□□。
像拎雞仔一樣,我拎起野薔薇往家走。
釘崎小小的身體不斷掙紮著,試圖反抗。
在旁人看來,這個小妹妹正被一團空氣抓著,並在空中自由做著各種扭曲的動作。
“釘崎!”
釘崎奶奶嚴厲地聲音猛地出現,我感覺手裡那團小小的身體一僵。
我將野薔薇放了下來,釘崎奶奶扯過她,又按著她的頭朝我鞠躬。
“十分抱歉,山神大人,給您添麻煩了。”
我左右晃了晃手中的球,表示不用在意。
野薔薇一臉不開心地跑進門。
釘崎奶奶語氣十分恭敬,“飯已經準備好了,請您落座。”
我上下擺動了一下手中的球,輕車熟路走進去。
從那天起,我搬離了神社,寄居在釘崎野薔薇——也就是給我球的那個小女孩家中。
釘崎家隻有她和她奶奶,原本的房子並不算大。
但是自從村長知道我住在釘崎家以後,就將村內的一個大房子空出讓釘崎和她奶奶使用。
雖然我並不需要彆人照顧,不過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釘崎一家是我欽定的仆從。
釘崎奶奶因此得到優待,再也不需要一大把年紀還去種田了。
不過就算所有人都對我這個看不見的山神大人都在懷揣著120分的恭敬,野薔薇依舊不認為大人們口中莊嚴威武的山神大人會是那天哭得那麼慘的我。
“你真的是山神嗎?”
吃完飯野薔薇開始了對我的第一百二十次質疑。
“是的,是的。”
我看著手裡野薔薇借來的漫畫,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都不用看,那孩子臉上肯定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這個詞是什麼?”我指著漫畫書上主角說的一句話問。
“是`智慧''啦!”野薔薇朝我翻了一個白眼,“把漫畫書還給我,那是我借紗織姐姐的!還有,為什麼你是山神還不認識字啊,太差勁了吧!”
那當然是因為我是中國人呀……
我默默記下這個單詞,心裡吐槽。
最近我都有跟著國小的野薔薇一起上課,托她的福,我的日文水平有了大大的進步,已經可以做到看懂大部分漫畫了。
“你今天的作業還沒寫完吧,等下不是還要和井上見麵嗎?”
“差點忘記了!”
果然聽了我的話,野薔薇馬上安靜下來乖乖寫作業。
晚風過窗吹來,卻混雜了一股讓我難以忽視的腥味。
又到今天“大掃除”的時間了啊。
我放下漫畫書,伸了伸懶腰,然後把住窗戶跳窗離開。
“給我走大門啊喂!”野薔薇站在窗戶邊朝我喊。
我擺擺手,又聽見她大喊:“一路順風!還有——要注意安全呀!”
循著氣味,我來到一個小巷。
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視角,一個不明生物被大堆黑色黏液裹住,正在角落裡朝外緩緩蠕動著。
黏液散發著惡臭,見我到來,又快速蔓延到我腳下。
但是在即將觸碰到我的前一刻又停下來了,不過確切來說不是停下,是被我“阻隔”了。
黏液像被一層空氣阻隔,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觸碰到近在咫尺的我。
雖然對這些詛咒已經有了心理建設,但隔應還是難免的。
我聞著惡臭,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打算解決了它。
手指著詛咒,一股疾風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狠狠劈開了黑色的黏液。
裡麵的不明物體顯露出來。
嗯?這是井上?
我連忙止住動作。
被黏液包裹住的竟然是井上紗織?
我把小孩從地上抱起來,又仔細檢查地檢查了一遍。
她確實是個普通人不錯。
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我已經察覺出普通人和咒術師的區彆。
雖然大家都是人,但是釘崎奶奶和野薔薇體內有流動的藍色紋路,在我詢問過後得知這些藍色紋路是叫一種做“咒力”的能量。
野薔薇的咒力比釘崎奶奶稍強些,因此野薔薇在使用咒力時就能看見我。
不過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現在的她已經不用咒力也能感覺到我的存在。
“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哦!”
這是她得意洋洋的回答,姑且不說一個六歲的小孩自稱為“女人”,我覺得還是“野獸的直覺”更加貼切。
但井上無論怎麼看都是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更何況,那些東西就是井上產生出來的。
我將昏迷的井上送回家中,又沿著街道把詛咒清理了一遍才回去。
“井上她最近怎麼樣?”
我問在我身邊睡覺的野薔薇。
“什麼呀……我都要睡著了。”野薔薇不滿的嘟囔著。
“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井上了,她身上有詛咒。”
“什麼!”
野薔薇“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