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彆人的事就要做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聯係上七海去逮人。
不過兩人行最後還是變成了四人行,看著帶著爆炸頭和眼睛的虎杖悠仁, 我給七海建人遞過一個眼神。
七海心領神會, “因為一些原因,現在虎杖同學還不能出現在明麵上。”
“這樣啊,那娜娜明你和我一起去就不行了。”
“請讓我一起去!”虎杖悠仁堅定地看著我, “我需要一切能夠變強的機會。”
“那好。”聽他這麼說,我答應的乾脆。
“耶!”
我摸了摸他硬硬的頭發,“破壞少年的青春可是罪不可赦的一件事,既然有想法就去做吧。”
“那伊地知就留下來吧。”我愉快的決定, “因為隻有兩隻手呢,最多一次性帶兩個人。”
“放心, 一會兒就會回來。”
“誒誒?”伊地知慌亂起來, 但我沒給他多少反應的時間, 下一秒就著七海和虎杖在他眼前消失。
“好了,到了。”我鬆開抓著他們的手。
我們在一個巨大的地下水道內,和想象的不同,真人並不在。
我踢了踢地上一塊蠕動著的巨大肉團, 將“索”從其中取出。
“怎麼了琥珀前輩?”七海走過來問。
“知道斷尾求生嗎?”我示意他去看地上那團肉, 細碎的針刺閃著金芒在我指尖流轉, “當追蹤目標分裂時,我的‘索’會優先選擇咒力濃度在50%以上的目標對象,還真是會對自己下狠手, 那個咒靈。”
“那接下來怎麼辦?”
“那隻咒靈心眼超級小,留下這團東西大概是想把我引到什麼地方去。”我皺眉道。
肉團忽然爆炸,沒有防備的虎杖被肉沫粘到褲腿, 大叫著甩褲子。
“嗚啊——好惡心!”
我揮手,咒力操縱下四散的肉團重新聚合在一起。
“為了防止犯人逃跑,接下來可能會粗暴一點哦。”我道。
兩條金線靈活地纏繞上娜娜明和虎杖的腰。
肉團飄在空中不安份地震動著,似乎想脫離禁錮著它的咒力。
打個響指,肉團不受控製地飛速運動起來,我飛身跟上急速前進的肉團,被金線拉扯著娜娜明和虎杖也飛快地跑。
肉團的移動並不穩定,帶著我們三個上天入地地跑。
街上的小孩,看到兩人詭異從半空閃過,然後又突然出現在大街上。
“媽媽,有超人!”小孩指著兩人的背影道。
大人看著孩子指著的空地,摸了摸他的頭。
肉塊停在了一間破舊的單間公寓門前。
踢開大門,內裡是很普通的板房,不過因為年代久,所以牆壁很多脫離,掛滿了汙漬。
我檢查著房間內的咒力殘穢,明目張膽的痕跡就在屋子裡大剌剌的露著,沒有絲毫掩瞞。
“是空間術式吧。”七海推了推眼鏡。
連續撲空讓我有些暴躁,沒想到這咒靈逃跑還挺行的,看著瘋狂掙紮的肉團,我心裡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先回去。”我拎著兩個人下一秒轉移到順平家門口,濃重的詛咒的氣息幾乎包圍了周圍幾公裡的地區,而中心就是順平家。
我衝進順平家,打開房門,一隻巨大的一級咒靈趴在牆壁上,張著血盆大口,要將我一口吞下。
“小心!”虎杖在我身後大喊。
但咒靈還沒碰到我,它的身體就猛地停住,然後被無數鋒利的金線切割成碎片徹底消失。
飛舞暴走的金線將房屋內的咒靈一一纏繞分割祓除,飛揚的金線在那些喊出口,沒喊出口的哀嚎聲的伴奏下有條不紊地執行任務,無論是多麼巨大的身體在一瞬間都消失在光與線的交錯中。
虎杖在一邊被眼前正在上演的這場暴力美學驚訝到無話可說。
與虎杖的驚訝不同,七海更多的感受到了眼前之人斷層式的高端咒力水平,如果是敵人的話,真是不敢想象那幅場麵……
將周圍的咒靈一一絞殺,閃爍著暗金的眼正昭顯著主人暴躁的心情,我仔細檢查了四周,隻在房屋門口發現了順平的咒術痕跡。
屋內有幾具殘破到看不出模樣的屍體,血肉模糊的詭異死狀能讓人惡心的幾天吃不下飯。
雖然不是吉野凪,不過這些舉動精確的踩到了我的雷區,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周圍大大小小哪個不服管教的咒靈沒被我揍過。
陰測地笑了一下,虎杖看見我的狀態有些擔憂地上前,七海先他一步站到我身邊。
“前輩……”七海躊躇地開口。
暗金的眸子在看來的一瞬間,七海感覺自己像被什麼極度危險的存在盯著,內心深處的恐懼前所未有地翻湧。
“我沒事哦。”我拍了拍後輩的肩膀,又看向虎杖悠仁道,“這是個好機會,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雙手交叉,緩緩比出一個手印,無聲的風旋起塵土。
“領域展開,萬象歸一。”
一瞬間,閃耀的金芒以極快的速度像遠方飛去,被掃到的一瞬間,七海感覺到自己仿佛□□控了一般,自己的呼吸、心跳,血液的流動所有的一切都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綁在了眼前之人的手上。
虎杖隻感覺心臟猛地跳動了兩下,然後就像陷入在虛空一樣,無所動作,眼下裂開一條縫和一道嘴,兩麵宿儺謹慎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有意思,像你這樣的存在為什麼還和這些雜魚混在一起?”宿儺饒有興趣地邀請道,“被這樣一群螞蟻驅使,還不如和本大爺我一起創造盛世。”
“你?”我瞥了眼虎杖身上冒出來的怪物,“你很強嗎?”
“你要是真的強,怎麼還會被封印,還需要借著彆人的軀體複活?”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笑,我用最不恥地語氣說,“沒有人性的怪物借著彆人的身體自言自語,真是個笑話啊。”
“你!” “前輩!”
虎杖悠仁感覺體內的宿儺力量猛地上漲,幾乎要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