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嘭”地打開,一片沼澤似的黑暗瞬間侵占了所有的空間,下一秒其餘幾個咒術師消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片完全漆黑的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腦花穿著袈裟出現在我麵前,“好久不見,琥珀小姐。”
他揮手朝我打招呼,笑得十分開心,破空聲響過,我的金線化為利刃瞬間貫穿了眼前的腦花。
腦花嘔出一口血,身型踉蹌了一下,“下手……還真狠啊……”,他伸手擦掉嘴邊的血跡。
“我的時間很寶貴,有話快說。”我嘴上淡淡,心裡卻翻騰起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腦花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麼,笑了笑,“咒術屆與詛咒師之間一直保持著微妙的聯係呢,事實上,這些咒術師曾向外購買了一件咒具以控製‘威脅’,鄙人不才,那件咒具正是我賣給他們的。”
“所以那個威脅是我對吧?”我神情冷淡,“挑撥的話就不用你說了,我和那些人的關係早惡劣到不需要你挑撥。”
膨脹四散的金線直逼空間外延,銳利的尖端仿佛下一瞬間就要刺破障礙。
腦花並沒有阻止我,反而很愉悅地看著我。
眉頭一皺,尖銳的金線下一秒就調轉方向刺透腦花的身體將他整個釘在牆上。
我走到他麵前,“看你就知道不懷好心,就這麼任由我打破咒具,這件咒具肯定和其他東西掛鉤了吧……想牽製住我的話……”
猜想到可能性,我整個人的臉色都難看了,刺透腦花的金線暴脹出尖刺,猩紅的血從傷口流出,一時之間腦花就像一個被釘在牆上的血人。
“嗬……”腦花粗喘著氣,艱難地看著我,眼神裡卻是瘋狂的笑意,“沒錯哦,就像琥珀小姐你想的那樣,咒具和某個無辜的人聯係起來了呢,如果琥珀小姐想突破這個結界,那個人下一秒也會像這個咒具一樣炸開。”
“我是沒什麼啦,不過琥珀小姐就成殺人凶手了吧?”
一時之間,令人恐懼的威壓充斥在整個空間內,腦花隻感覺有一種深入骨髓之中的恐懼拽住了他的靈魂,冷汗沁透了袈裟,但是腦花卻沒有感覺,這是一種難以言述、直逼最深處的恐懼感。
哪怕是麵對宿儺時,腦花也不曾有這樣的感覺,這就是神靈之怒嗎?
“怎麼樣……”腦花竭力控製著恐懼,但發顫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實感受。
我沉默不語,隻是盯著他看,兀的,我笑了一下。
腦花見到這樣的笑容隻想到了獵食者見到動物時狼吞虎咽的畫麵,氣氛並沒有輕鬆多少。
“我說啊……”
眼前的神靈輕輕開口,腦花感覺刺穿身體的金線又漲大了許多。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人類……少在那裡高高在上了!”
“我說過的吧……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們都殺了,你應該做好覺悟了吧?”
暴怒的金線似乎感應到主人高漲的怒火,下一秒就將捆繞的獵物撕裂,破碎的袈裟被絞碎成無數細小的碎布片,但並沒有出現任何血腥的碎肉。
金線抖落乾淨血滴,又乖乖縮回我的身邊,我嘴角扯出一個冷笑——果然都是一群乾啥啥不行的逃跑冠軍。
視線放到漆黑的結界上,我緩緩伸出手……
五條悟收到消息時正在彆人家裡乖巧等待,在無視了一萬遍巨型貓咪炸毛後,五條悟接到了一通夜蛾正道的緊急來電。
“悟,琥珀在你旁邊嗎?”
五條悟望了一眼正在打掃的貓貓,睜眼說瞎話道:“在呀,怎麼了?”
“……沒事了,上麵說37名普通人被殺害,現場發現琥珀的咒術殘穢,雖然不清楚具體事件,不過你們還是小心一些——”
“啊——”五條悟收斂起閒散,認真道:“具體現場在哪裡?我去確認一下。”
“……琥珀不在你身邊吧。”夜蛾正道識破了五條悟的謊言,皺起眉:“具體報告等下發給你,我先和那邊洽談一下。”
說完,夜蛾正道掛斷了電話,身邊的玩偶體貼地湊過來,似乎是想安慰自己的主人。
但夜蛾正道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它,他頭疼地按了按眉間。
這真的太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最近真的太忙了,停更了這麼久辛苦各位等更新。
這樣的狀態恐怕到7月初才能結束,我會儘力周更的!
還是像以前承諾的那樣,雖然更新可能會慢些,但不會坑的!
欠下的雙更之後一定會補上!
真的感謝各位的等待與支持!我會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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