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天禦史……”
“老師,禦史的職責是監察百官,孤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儘然變成了監察皇子皇孫!朝中大臣是否貪汙受賄,是否有人魚肉百姓這樣的大事不去弄清楚弄明白,專門盯著這樣些孤的一舉一動,是覺得他們的腦袋太牢固了嗎?”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可能還會考慮一下,現在!考慮是什麼,那還真不知道呢!
“太子,您好自為之吧!”湯斌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見他好不聽勸隻能自己離開。
“胤礽,你身為太子,應該要聽得下忠誠之人的勸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胤礽暗暗想到:終於來了!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內心十分複雜,欣慰兒子長大了,同時也擔心他長歪。
胤礽默默地跪在地上不吭聲,一副你讓我跪,我就跪。同時也在心裡猜想,難道自己估算錯誤,本來以自己對皇阿瑪的了解,今天這一出還不足以讓他處罰自己。而現在讓自己跪著,下自己的麵子,看來皇貴妃還是有一定實力,讓皇阿瑪心疼她。
康熙並不知道自己的乖兒子在心裡腹誹自己,親自扶起愛子道:“隨朕走走。”說完,手放在背後,慢悠悠地往乾清宮而去。
胤礽用眼睛瞟了一眼康熙放在後麵的手,大拇指輪流觸碰著其餘手指,可見他現在的心情不算太好,但也達不到生氣的程度。
康熙雖然站在前麵,但胤礽與他的距離也不過是一肩之距,眼角餘光能見到兒子完美的五官。這個孩子是所有皇子中最俊美的一個,氣質也是最獨特的一個,彆人要麼是豪邁英俊,如胤禔;要麼一身書卷氣,如胤祉;要麼是冷峻嚴肅,嗯這個有點像胤禛;要麼像自己皇者霸道;總之各有各的樣。而這個孩子原本以為傾舉國之力培養出來的太子應該是高貴溫雅,結果這孩子不止是有著如牡丹的華貴,還有著閒雲野鶴般的灑脫!都說美人不在貌而在骨,當今太子爺不但容貌傾國,氣質也是傾倒眾生!這樣一個妙人兒還好是生在皇家!
胤礽見康熙盯著自己的臉看,就明白身為帝王也不能對自己這張臉也不能免俗。心裡暗暗擔心,現在自己才十六歲,根本不是容貌鼎盛之時,在過三四年……“皇阿瑪,兒臣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是也不至於讓您看這麼久不是?”
康熙聽到兒子自戀的語氣,笑罵道:“臭小子,還是這麼自戀!你是長得不錯,大清國總有比你還長得好的人。”
“怎麼可能,就兒子這長相,兒子敢打包票,絕對沒有人比我還要好看。”
“是,你是好看,看你以後要娶什麼樣的福晉。”康熙本來是開開玩笑,現在倒是真的擔心起兒子的福晉人選。就兒子這長相如果給他選一個長相一般,兩人站在一起……那畫麵太美不敢直視!不過話又說回來,大清能夠找出一個長相與胤礽相匹配的女子嗎?再一次瞧了瞧兒子的臉,有些埋怨道:“你小子也忒會長了!儘挑朕跟你皇額娘好看的地方長!看吧,到時候給你找個長相一般的福晉,有你哭的時候!”
“就兒子這長相不管是誰做福晉都是長相一般!”胤礽滿滿的自信,可不是!就他看來整個皇宮裡最好看的宜妃跟胤禩的額娘都比不過自己!當然了,單從容貌來說這兩位已經是傾城之貌,但是這兩位的氣質肯定不能與太子相提並論。
康熙輕輕敲打了一下兒子的頭,道:“小子,以後福晉不如你意可不能賴皇阿瑪啊!”
“好,不賴,不賴。”
經過打趣,康熙的心情好多了,也是時候聊聊。“今天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不要糊弄朕,朕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胤礽正色地看著自己現在十分年輕的阿瑪,心中明白現在的他隻是一個一心為兒子的好阿瑪,沒有猜忌,沒有忌憚,也就實話實說。“兒臣前些天讓人找一件當初皇額娘的遺物,準備送給大姐姐,誰知道那些該死的奴才找不到了!這把兒臣氣得夠嗆,兒子一氣之下讓何玉柱把毓慶宮上上下下都能翻了個底朝天,當然也想自己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動皇額娘留給兒子的遺物!結果不但查出了東西去向,還查出了不少事情。”
康熙臉都黑了,該死的奴才,儘然敢動仁孝的遺物!也明白兒子含糊的說辭,也算是給自己留了臉麵,看來讓那些妃嬪抄佛經都算是便宜了!(出了承乾宮他就讓人給在毓慶宮安插人手的妃嬪送去了厚厚的需要半年才能抄完的佛經)
胤礽就當自己沒有看到老阿瑪的臉色,直接說到:“兒子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於是今兒在阿哥所見到八弟那淒慘的樣子,頓時怒了!兒臣是堂堂太子爺,處理這些事情還是不在話下!”
康熙明白自己兒子的德行,白了一眼道:“你是可以處理,不過也要給皇貴妃一點麵子不是?畢竟她現在管理著整個皇宮。”他當然希望兒子與佟家親近,佟家是帝王母家。自己為了保成已經對不起皇貴妃,也期望自己百年之後能讓之後的君王稍微傾向於佟家。
胤礽很認真,也很直白地看著康熙道:“皇阿瑪,皇貴妃不管是不是兒子的表姑,您的表妹,也不管她是不是現在管著後宮,隻有一條兒臣希望您能明白:她既然嫁進後宮為妃,就意味著隻要她做錯事,兒臣就不會!也沒有必要給她留顏麵!”特意在“為妃”這兩個字上加重聲音!因為從禮法上來說皇貴妃是側室,而他胤礽是元後嫡子,他們兩個在地位上是不相等的,而能讓太子稱呼長輩的也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後,太後,兩位皇後加上皇帝!去掉兩位薨逝的,還有三位!一位側室那有資格讓他費心!“再說了,我對大舅公還是很欣賞。”胤礽的大舅公佟國綱,現在每旬都會來東宮請安,而太子都會留膳。
康熙暗暗歎氣,也明白胤礽說得對。既然你好好的表妹不做,硬要進宮做妾,就說明你已經接受做妾的苦楚!正室怎麼對待你!原配嫡子怎麼對待你!你都要受著!現在想想表妹鬨什麼了,如果你想要成為正室就不應該入宮,憑借你身為皇帝親表妹的身份不管是嫁到那家,還不是得供著你!這麼一想對皇貴妃佟佳氏印象更加不好了。
梁九功獨自在心裡發笑,皇貴妃這下可要哭啦!可不是你自己非要入宮為妃,整天一副皇宮裡所有人都負你得樣子給誰看!既然入宮了就應該明白這條路得艱辛!還有很多得女人這一生都不可能有你現在的地位!
“以後,等你大婚,就讓太子妃管理後宮吧!”康熙這時才發現讓一個妃子管理後宮是一個多大的錯誤!養大了這些人的心!再說了那家也沒有讓側室管家的道理!
“行,不過皇阿瑪您可要好好挑選才是。”胤礽不在意般隨口答應,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本來管家的人必須是家中女主人才是,既然皇額娘不在了,理當由他的妻子打理家務。
康熙理所當然點點頭。
從不過這裡可以看出這兩父子都是一副德行,尊重正室,重視嫡出。因為這兩位並不回避,後宮很多人都聽到父子兩人的交談。整個後宮都有一種默契望向承乾宮,畢竟承乾宮的主人可以說一聲側室,她們可隻能說是妾囉!不打緊,不打緊,不是還有一位高高在上的皇貴妃嘛,她的反應才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