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點,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等的專門經營,此外還有藥鋪,大車修理,看向算命當然少不了修麵整容的,各行各業,應有儘有。大的商店還紮“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這位爺要進店瞧瞧嗎?小店有上好的香料。”
“走開,爺不要。”
“這位爺要不你瞧瞧,沒準您瞧見了,喜歡呢。”
……
“這位姑娘要瞧瞧嗎?小的這是有上好的胭脂水粉。”
“這個顏色,我不喜歡,太紅了些。”
“瞧小的這糊塗勁,下麵還有偏朱砂紅的顏色,您再瞧瞧。”
……
“這位夫人您請,您請,小店剛剛到貨的新鮮花樣子,等會拿給您掌掌眼。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您就到了。”
“看來我是來對地方了,等下可要好好挑挑,就衝你今兒這話讓本夫人高興,就要多買點回去。”
“謝謝夫人,一瞧夫人就是個慈善人,您小心,慢點。”
……
“這位小爺,小店裡有新鮮的吃食,一品居出品,您一定的嘗嘗。”
“爺不用膳。”
……
康熙帶著李德全在街上走走停停,瞧瞧這家貨郎的扇子又看看那邊書生的字畫,又或者瞧上些感興趣的小玩意兒買下來拿在手上把玩,又或者聽聽街頭上了年紀的老人們說些家長裡短,或者傾聽遇到些書生在麵店或者酒肆中低聲討論書中的內容,對朝中的看法。好不愜意!咦,那提著鳥籠子的男子不正是裕親王福全嗎?身後跟著幾個隨從,從街那頭的拐彎處過來。
福全不經意地抬頭,呀!那不是自己的三弟嗎?他怎麼出宮了?想是這麼想立馬迎了上去。
“二哥,這鳥兒瞧著很機靈?多少錢買的?”康熙迎了上來後笑盈盈地回道。
“這鳥可是哥哥花費很長時間親自訓練出來的,是八阿哥送的,沒花銀子。”福全提到他的寶貝鳥,笑得眼睛都不見了,可見非常中意。
“老八送的,那小子怎麼不送給他阿瑪。”康熙佯裝不滿冷哼。
“你啊,就是小心眼。你寶貝愛子送你的東西還少不成,瞧瞧你身上帶著的玉佩,還有手上的扳指都是他送的。爺也沒嫉妒不是。”福全樂嗬嗬地拆橋,不就是想要顯擺一下太子送給他的小物件。
康熙眉開眼笑地看著福全,“二哥心裡明白就好,何必說出來。”
“你啊,就是愛顯擺你兒子,好似彆的都是撿來的。”福全很不理解康熙是怎麼做到眼中隻看得到太子一人,其他的人除了檢查功課外,都不過問,也就是這些年年紀大了些才對十三十四多有召見。
“保成好,其他人都比不上他貼心,瞧瞧他出宮一趟不容易還記得給爺買東西,其他的小兔崽子可從來沒有想到過他阿瑪。”
福全頓時樂了,“可不是嗎?我家裡兩個小兔崽子隻知道渾玩也沒瞧見他給爺買東西,每次花的還是爺的錢。不像話,等會回去就收拾他們!”
康熙才懶得收拾這次皮小子,要他們自己想到進宮給他帶些新奇的玩意,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需要彆人提醒,他還不如不要呢。可見兒子還是自己親自養的親!
“兩位爺,要不要去一品居瞧瞧,他們剛剛推出的新吃法,還是少見的食材,是店家從很遠弄來的食材。”李德全躬身提議。
“去,怎麼不去,那可是你小主子的店,今兒可要好好宰上他一刀。”福全立馬說道,轉過去跟康熙解釋說,“爺每次去用膳都要付銀子不說,還得排隊。”
康熙瞅了一眼福全,“你又不是沒有銀子,那點小錢還是付得起,就不要想著打劫小輩。”太子讓手下的奴才經商是經過他的同意,其他的皇子阿哥不管是母家幫襯還是自己手下門人孝敬都夠他們瀟灑,而太子這位寶貝兒子,從來不收門人也不往母家伸手,隻得靠自己,死倔死倔。
福全也明白那位殿下,他是真正的君子,很多事情都是堂堂正正,走得是光明大道,真是讓人嫉妒!“得,得,以後一定多多去,他二大爺多撒些錢財給他。”
“那倒不必,上個月那小子跟爺要了四個莊子。爺就把靠近小湯山的四個莊子送給他了。”康熙往一品居去。
“你倒是大手筆。其他的孩子知道了,有得眼紅了。”福全咋舌,四個皇莊,他知道。那四個莊子先不說地理位置就光憑麵值就有六千畝上等良田。可比得上他這個親王所能分到的良田數,記得太子剛剛冊封的時候就得到六千畝的田莊,嘖嘖,其他的皇侄怕是加起來都比不過太子,難怪人人都說皇帝老子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