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給各位爺請安,東宮律公公來了。”老管家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打斷了常泰的話。
常泰與眾位兄弟相互看了看說道:“我們去迎迎公公。”
“不必了,咱家在外麵了。”小律子的聲音隨著他的腳步在室內響起。
“公公,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讓阿爾吉善小爺進宮見他,萬歲爺召見。走吧爺。”小律子笑眯眯地看了兩眼阿爾吉善,對於這位爺他還是欣賞的,從一介布衣考到進士,還是有兩把刷子。
“這……”
“各位爺放心,殿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隻是想要問小爺幾個問題,才特意讓咱家過來請。一切有殿下在不會有問題。再說了小爺的成績是自己一刀一槍考出來的,又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怕什麼!”小律子見幾位都有些害怕猶豫,安慰道。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對殿下有什麼誤解,雖然殿下是對母家嚴厲了些,卻也不曾讓他們受過委屈。
“各位兄長,殿下很護短的,隻要是我們有理有據,他都會護著。”阿爾吉善主動給說道,看來還是要多多關心一下殿下與其他人的關係。
“嗯,你去吧,一切都要以殿下的利益為主。”常泰嚴肅地說道。
“小弟明白。”
小律子冷眼看著赫舍裡下一代掌舵人,還有些意思,從事情剛剛發生不到半個時辰就安排下人找阿爾吉善,法保到國子監打探消息,法爾薩帶著下人去街頭小巷收集流言,可算是有些頭腦。難怪說索相會讓他成為家族領頭羊。
胤礽還是在荷花池釣魚,瞧著他不急不慌的樣子,周圍的人也放下了心中的擔心,沉靜在難得的寧靜中。一陣腳步聲打斷了這片安寧的小天地。
“給殿下請安。”
“四弟來了啊,孤還以為最先過來的是七弟,沒想到是你啊。”胤礽有些詫異,戶部離宮中可不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來也算有心。
“七弟在國子監幫著管理鬨事的學子。”胤禛乾淨利落地說道。
“嗯,沒有動粗吧?”
“沒有,隻是帶人在內院看著,沒有皇阿瑪與殿下的命令不會擅自做主。”
“還算有些頭腦,可見是長大了。你呢,進宮有什麼事情嗎?”胤礽拿起魚竿重新掛了魚餌,甩到水中,看來還是想著釣魚。
“想著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見殿下這副胸有成足的樣子,臣弟該是關心則亂。”以胤禛對胤礽的了解,這位二哥做任何事情都是從容不迫,瞧著很有把握。就像現在,明明外麵的傳言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也就是沒有指名道姓說太子包庇阿爾吉善。而本應該著急的人卻悠閒地釣著魚,仿佛這些事情都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放在眼裡。
“看來四弟是不相信阿爾吉善能夠在短短四年從布衣考到進士。”
“在臣弟看來讀書是見神聖的事情,需要時間的積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胤禛沒有直接說不相信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隻有一個:不相信!
“四弟啊,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來看,奇跡都是誕生在一切不可能的時候。”
“受教了。”
“四弟,你說這件事情有多少真實性?是誰主導一切?”胤礽把問題拋給胤禛。
“半真半假,是誰主導的相信殿下心中有數。”
“三弟聰明卻總是找不到重點,你沉著冷靜總是一語中的,五弟大智若愚,七弟熱心腸,八弟溫文爾雅,九弟性情率真,十弟天真單純這些年長的弟弟中隻有你與八弟,要是孤不是早早被立為太子我們三人肯定不分伯仲。”胤礽淡淡地點評眾位成年兄弟。
“臣弟比不上殿下英明。”
“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做得,隻要是做了都會留下痕跡。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孤接下來的報複!孤這個人了,最不喜歡的就是在身後做小動作,要是他能堂堂正正的出招,孤還能高看一眼。胤禛啊,要是你真的想要出招對付看不順眼的人,最好還是光明正大,帝王之路還是要光明些。”胤礽語重深長地說道,收起手中的魚鉤,站起身望向乾清宮方向。
“臣弟明白。”
“奴才給殿下請安,給四爺請安。”
“起,據說你昨兒夜裡意氣風發,就連青樓中的姑娘都為赫爺一擲千金的風範所迷,沒看出來你還有風流才子的潛質。”胤礽一眼掃過阿爾吉善眼底的黑青,看來昨兒夜裡過得很是愉快嘛,都說溫柔鄉,英雄塚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奴才那是喝酒誤事,殿下就不要取笑奴才。這都是火燒眉毛了,奴才弄不好會被大哥打死。”阿爾吉善見胤礽一點都不著急,也平靜了下來。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孤從你剛剛開始踏入考場就特彆交代下麵的人手注意你,你很好,比孤想象中還要好。現在孤不管流言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也不管是由誰傳出去的,孤隻問你,你敢當著大家的麵重新考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