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哢嚓”一聲響,逍遙王再次動彈不得。
“走吧。”虞知意起身。
桌上的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李柔咽下嘴裡的東西,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狼狽不堪的貴公子。
上次逍遙王來杜府作威作福,她也是在的,自然知道這人曾經為了彆的女人來找自家小姐的麻煩。
這樣的人落了難,她一點兒也不同情。
沒有上去踹兩腳,已經算是她善良了。
隻是心中難免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念頭:跟小姐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
虞知意不知道李柔心中的想法,要知道的話,一定會給她鼓鼓掌。
逍遙王今日這一遭,的確有她的手筆,但若真的要細細算的話,隻能說他是咎由自取。
三日前宮中的人來接她的時候,這轎子就被動了手腳,如果不是她對尋常危機向來敏感,那今日的逍遙王的慘狀,就是三日前的她的慘狀。
當然,她可能不會這麼慘,可丟人卻是一定的。
那人明明派了人殺她,卻還要搞出這種卑鄙手段,擺明了是想要讓她死都不安生。
試想,剛剛才以玄學本領揚名的吏部郎中虞郎中,不但是沒能算到自己的死期,還被盛京無數百姓觀摩到她的死狀……
這是多麼歹毒的公開處刑!
這恐怕比她這後宅婦人空降刑部當上了五品大員還要轟動。
若師傅知道了,肯定要氣死。
她沒再理會長街上的鬨劇,帶著李柔來到了意鸞慈善。
紅鸞不在,倒是管事吳山正在左側的超大號八仙桌旁整理著什麼。
“大東家。”
聽到動靜,他連忙起身給虞知意行禮,然後就順勢說起了進度:“大東家,咱們已經找到了幾戶需要幫助的對象,但肯接受咱們的幫助,隻有一家。”
虞知意接過資料,神色一動:“張老漢,獨子於五年前失蹤,兩年後,父母和妻子相繼亡故,他外出尋找兒子兩年,回來發現家敗了,此後便一直苟且偷生,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吳山道:“這張老漢已經沒有求生的意誌了,之所以吊著一口氣,就是為了找到兒子。”
“其他人都以為我們是騙子,隻有他……”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虞知意卻聽懂了潛台詞。
這張老漢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若是假的,他頂多就是失去一條命。
但對於他來說,死亡可能是解脫。
如果是真的,他卻能利用慈善機構找到兒子。
資料裡記錄著被幫助者的生辰八字,虞知意掃了一眼那八字,麵色一沉,從廣袖裡拿出一枚令牌:“你拿著我的令牌去一趟刑部,讓他們調派幾個捕快過來。”
“切記,要快!”
吳山不敢耽擱,趕忙拿著令牌去找人。
虞知意則是朝著張老漢所在的北郊街走去。
行至一處,卻見迎麵走來了兩個人。
不是杜子恒和尤冰月又是誰?
尤冰月正側著頭和杜子恒說什麼,杜子恒眉頭緊鎖著,看上去有些困擾。
雙方都看到了對方,場麵……
並不尷尬。
虞知意急著處理事情,根本不想成為這倆人感情遊戲裡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