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回國之後恰好碰上節目組將之後的錄製部分全部放出,兩個消息疊加,直接讓傅楚修的珠寶品牌在國內火了好一陣子。
好在這會兒又即將迎來過年,傅楚修將所有的工作全部後推,才沒惹得季玉明怨聲載道。
與此同時,其他的戀愛節目也都發來邀請,隻是被季玉明傅楚修一一拒絕了。
還有五天就要過年了,家裡阿姨也都放了假,一時之間又隻剩下了季玉明和傅楚修,年關將至,兩個人也緊趕慢趕一起準備年貨。
包餃子團聚活動。
空調暖暖地吹著,和屋外的雪景形成鮮明對比,傅楚修坐在沙發上,旁邊窩著一個季玉明。茶幾上原本的花瓶擺件都被移開了,現在這裡隻剩下了案板、一個大的裝了滿盆餡料的碗和麵粉。
樸實無華。
傅楚修熟練地包了一個好看標誌的餃子,把它和之前那些餃子們整整齊齊放在一起,端詳片刻後,又還是沒忍住動手把季玉明的那幾個挑出來。
季玉明正在一邊看節目一邊包餃子,現在播到了生日那一期,他看得津津有味,沒有察覺到某個人的動作,然而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幾個餃子格格不入地放在一邊。
他皺著眉頭,“你是不是嫌棄他們?”
傅楚修包餃子的手一頓,麵上神色複雜,知道你還問。
他輕咳兩聲,覺得過年了這是個要緊關頭,不能破壞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沒有。”
中國人有幾句老話護身符,來都來了,還是孩子,死人為大,大過年了。
謊言雖然不好,但是好聽不是。
季玉明知道這是假話,但是還是心甘情願地哄騙了,“切。”
包了幾個,他不死心,“待會你吃點唄。”
傅楚修沉默回視,然後見到季玉明賊心不死,他終於還是沒忍住說了真話,“……你這個煮完了就成麵皮湯了,你還想讓我吃什麼?”
季玉明彆他一眼,“又不是下了毒害你,麵皮湯就吃不了了嗎?”
傅楚修不搭理他,低頭繼續包餃子,手上並不停歇,“一絲一縷,恒念物力恒艱,你包了多少記得全都吃了。”
聞言,季玉明表情僵住了,手也一顫沒再敢動,他就是圖一個好玩,包的真的不怎麼樣,這要是吃了,估計下不了嘴。
不過好在他是一邊看節目一邊動的手,好歹沒做幾個,但他仍然死到臨頭還要犟嘴,“我要是包太多就沒你發揮的空間了,你繼續吧,我休息休息。”
話音落下,他就向後一躺再不沾手。
不過最後還是分了兩鍋煮,成品不出傅楚修所料,不能看。
“陝西麵片。”季玉明強詞奪理,“這不是一模一樣。”
傅楚修冷漠地把這一份不明混合物放在他的麵前,“不要侮辱陝西傳統美食。”
季玉明氣的想咬他,他恨恨地拍了個照,群發給所有人,【這是什麼?】
這會快要過年,大家都閒的很,消息一個一個很快回複過來。【……魔藥。】【胡辣湯?】【東北亂煮。】
最離譜的還是數陸平清,【你喝酒喝多了吐出來的,這個也沒必要給我看吧。】
季玉明一看到這個答案就狠狠皺起眉毛,臉上劃過惱羞成怒的忿忿,一個電話打過去,“你怎麼回事,要是近視了你就和我說,我給你配一副眼鏡,彆這麼寒酸。”
“有沒有天理啊。”陸平清一接到電話就知道來者不善,“不是,你問我——於是我回答你了——然後你還要罵我。”
季玉明蠻不講理,還是咬牙切齒地嗤笑一聲。
傅楚修笑得停不下來,“你為難他乾什麼,是你自己非要自取其辱的。”
季玉明掛了電話,一口咬上傅楚修的指尖,眸光向上盯著他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問道,“誰自取其辱?”
傅楚修一點也不怵他,這色厲內荏都是假的,紙老虎一戳就破一戳就穿。
“你。”
不僅是剛才,現在也是在自取其辱。
季玉明聞言眯起眼,睫毛微微一顫,然後沒有如同傅楚修所想的那樣狠狠咬下去,反而伸出了舌尖輕輕舔舐,他抬眸又問一遍,“再說一次?”
傅楚修一點也不慌,好整以暇,“五千花完了,你還想再衝個一萬的套餐?”
季玉明一僵,恰好季母發來消息,他微不可查地後退一些,拿起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就是語調誇張了些,“哎呀,看看咱媽發了啥過來。”
傅楚修眸光一暗,難得有些失望,彆這麼快就認慫啊。
“餃子餃子。”季玉明異常自豪,在手機上指指點點回複消息,“果然和咱媽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傅楚修給他塞了一個,“還有呢?”看了這麼久肯定不止這麼一點事。
“咱們過年就不用回去了,過二人世界。”季玉明收起手機,整理思緒潤色一下。
季父那邊還是個冷冰冰的態度,身為一個封建古板的家長,他還沒辦法這麼快接受,隻能眼不見為淨。
索性季玉明也懶得回去和他吵架,正好一拍即合。
傅楚修沒什麼異議,“好。”
平板自動挑轉節目到下一集,順利地將兩個人注意力吸引過去。
“到最後收官了。”季玉明點開標題,瞥到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