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自覺臥底的挺好的毒/販接頭人直到這時候,也始終沒有弄明白是怎麼露的餡。
而針對一場狼藉的導演心累不已,和警察溝通完事件之後,心裡大約有了數,碰上案子了呀。
他就是簡簡單單拍個戲,哪裡想還碰到了這種事情?
毒/品,這可是萬萬碰不得的事情。
眾目睽睽之下,特警挾持兩人一同帶走,之後又有專門人員和導演交流安撫,場子裡其他人都亂成一鍋粥,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眾說紛紛,有說謀殺的,有說逃犯的,還有的則是馬後炮說起來一開始就覺得他們倆不太靠譜。
聽得像每個人都是福爾摩斯,對他們兩個人的動機,還有平時舉止和日常交往時詭異的地方都分析的門門是道。
雖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好在片場管理森嚴,沒有其他陌生人士,向來又不接受記者采訪,在導演嚴厲警告了當場的工作人員以及其他見證人之後,眾人也都識相得很,雖然私下有交流,但也沒有敢向外出傳遞消息。
畢竟這麼大的事呢,就連這武警特警都紛紛出動,肯定沒什麼好果子。
而且導演又不是傻的,要真是外麵有什麼風言風語,到時候一查就能知道是誰,他們可能還要混這口飯吃,自然不會砸了自己的鐵飯碗。
殷楚同和岑玉沉也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簡單的去警局做了些筆錄,對接好事項之後兩人便回了酒店。
“總算結束了。”
殷楚同呼了口氣,天知道今天他有多麼擔心,雖然他有著前世的記憶,但畢竟對詳情了解不多,而且岑玉沉距離那麼近,又被牽扯其中,生怕其中會出現什麼差池。
岑玉沉一隻手撐著下巴,對今天這麼快的進度還有些不可思議,“我還以為會很麻煩,比如說還會有什麼鬥爭,挾持人質之類。”
他都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這麼“赤誠”,什麼東西都沒準備,傻白甜一樣的,直接就把毒品放在那水杯裡麵,也不怕突生什麼意外。
殷楚同把人抱住,側過頭過去和他一起看手機裡麵的消息,確實蠢,“我也覺得,挺蠢的。”
但是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他已經有了上帝視角,並且來成功通知警方對二人進行監視,而是按照上輩子發展。
那麼雖然這方法蠢了點,但神不知鬼不覺的,正常人也不會往這方麵想,那麼便極有可能成功。
就算任千伻喝著水有點怪味,怕也是以為不過是枸杞,紅棗之類的補物。
“嗯哪。”
岑玉沉沒空,應付了他一聲,心思卻已經不在上麵,他看著手機上彈出來的消息喜笑顏開,“明天不用拍攝了。”
手機界麵上十分明顯,就是劇組的通知群聊。
殷楚同垂眸,“嗯?”
“碰了這麼大的事,劇組還要去找一個新的燈光師和道具師,導演說我們休整一天。”
岑玉沉抬眼看他,“正巧,你猜明天什麼日子?”
殷楚同不明所以,“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八月份有什麼日子?
又沒有生日,最近也沒有什麼電影上映,更不是周年紀念日之類,殷楚同想不出來什麼特殊的時間點。
岑玉沉柔若無骨的貼過來,鑽在殷楚同的懷裡,調出手機上的日曆,特地點到這一天,放在他的麵前——
“七夕。”
情人節,談戀愛的日子。
殷楚同心領神會,他收起手機扔到一邊,一雙笑眼盯著對方,略帶思索地問道,“那你想乾什麼?”
本來兩個人是沒打算過這個節日的,畢竟白天這麼多事壓在心頭,又拍攝不斷,估計也就是晚上吃頓燭光晚餐,再做做床上運動就宣告結束。
就是現在碰巧劇組放假,這毒//販子的事有趕在一天之前解決,岑玉沉總覺得如果不特地安排一些什麼活動,像是虧待了這個假期。
出去玩?
岑玉沉也沒想到什麼主意,畢竟橫店這邊能有什麼新鮮事物,他一年六個月,幾乎一半的時間都呆在這裡,見都見膩了。
“要不然我們去市中心玩玩?”
殷楚同麵色不變,興致缺缺的模樣,“都行。”
都行,隨便。
這是提出建議的人最討厭聽到的回答。岑玉沉一個翻轉坐在殷楚同身上,揪著領子,“你要是不滿意,你就自己想一個。”
殷楚同的眸光不著痕跡的在上位的岑玉沉身上掃了一遍,“……我覺得都挺不錯的,不過要是我提議,不如就呆在家裡吧。”
這輩子才剛剛開葷,殷楚同又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大魚大肉多吃幾頓也不會消化不良。
岑玉沉手指滑動,從脖頸間的係帶一路滑到褲腰帶,眉頭一挑,沒忍住咽了口口水,“確實可以。”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當天晚上任千伻可能終於整理好心情,平複下來,這才發來消息,特地請二人明天吃飯,鄭重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