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來讓我考考你的地理,你的家庭住址在哪裡?<狗頭>】
【姐姐們,矜持一點,我剛進直播間就被大家的衣服褲子絆倒了。】
廖楚方生性謹慎,雖然這種生存類的玩的不多,但他也很快選到了適合自己“新手時期”的打法,那就是狗。
狗就是了。
一層樓一層樓地,晃晃悠悠把所有喪屍全部殲滅,時不時斃掉兩三個來這棟教學樓遊蕩的玩家,廖楚方的積分也在不斷增長,很快就到了第四。
此時,遊戲裡也隻剩下14個人,剩餘的不是被玩家手起刀落,就是被喪屍攻擊得麵目全非。
或許是因為直播間排名不斷前進,越來越多的觀眾根據榜單排名湧入進來,這一次的便不僅僅隻有顏狗,還剩下一批自詡技術比主播好的玩家在彈幕上嗶嗶賴賴。
有人嘲諷,【什麼花花架子啊,就一張臉,也看不出來什麼技術,就窩在這一個點,動也不動彈,也不看看人家那個第一名的積分都甩你三千了,就這也排到了前排直播間?】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仗著一張臉唄,我看第一名的直播間正好剛才在這個直播間的左邊推薦,那關注人數還隻有幾百個,這邊都有兩千多了。。】
【完了完了,這盤完了,重啟吧,都困在這了,開盤十多分鐘了,動彈都不動彈,他要是能成mvp我認爹。】
廖楚方沒太在意彈幕,但隨眼一瞥,正好就看到最後一個認爹的宣傳,“可彆這樣,我才22,我沒這麼大的兒子。”
【這有什麼關係,老公彆害怕,隻要你大膽一點,咱們倆十個月之後就可以有個兒子了。】
【哈哈哈哈姐妹,你實在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咱們幾千個人都在這兒呢。】
【我屁股翹,我先上。】
廖楚方一笑,沒有理會屏幕上愈演愈烈的罵人彈幕,而是輕描淡寫的帶過。
“我不害怕,但是這一位“愛吃青花魚的糖醋魚”的觀眾,麻煩你去領一個號碼牌吧,追我的人已經排到法國去了。”
仲玉定從首頁上點進來的時候,直播間裡就是這樣的氛圍,其樂融融,心機勃勃,喜意盎然,罵人的已經一個個都被舉報了。
彈幕上隻剩下開玩笑的,領號碼牌的,還有……說黃/話的滿天飛。
仲玉定疑惑了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他看向屏幕中出現的遊戲畫麵,確定沒有錯,是一個遊戲直播間。
剛進來直播間的人反應都是統一的一致——
第一步,看臉。
仲玉定心下微動,看向坐在一旁監督他看直播間的郭穎信,“你們現在簽約主播不止看技術還要看臉呢?”
郭穎信,“???”
你說什麼?
他湊過去一瞥,當即眉頭一挑,“謔,確實不錯,我都不知道這一期還有這樣的苗子,挖到搖錢樹了。”
手機裡麵清楚地傳來對方自帶卡帶的電磁聲音,“也沒有很多個人追啦,就是個十、百、千、萬個吧,畢竟人的魅力在這裡,怎麼也擋不住的嘛?”
“我總不能每天在身上掛一個牌子——走開,你們這些該死的追求者。”
還挺自戀。但是也挺有資本。
仲玉定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屏幕中對方那張堪稱完美的臉蛋上,不講話又不說笑的時候是比較嚴肅的模樣,但是偏偏透出了幾份不正經的氣質,痞帥痞帥的,脖子上是幾根反著銀光的項鏈,交錯的坐落在鎖骨之上。
光是這麼看著,就知道,和他肯定不是一個類型的人。
……就是這個麥……
仲玉定沉默地關小了聲音。
聽了大概十多分鐘,仲玉定也沒有滑出這個直播間,隻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眉頭也微微皺起,這個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一開始沒什麼感覺,被這個自帶回響的磁帶混了過去,可是聽久了,卻覺得他好像前幾天聽過這個聲音。
可是這個麥克風實在有點差勁,音質損傷得一乾二淨,估計就是十年前的麥克風都沒有這麼差勁,真的聽不出來。
那位被單獨叫出來的“愛吃青花魚的糖醋魚”似乎是個富婆,狂刷了十條彈幕,而後又是十個深水魚雷,“這樣呢?我可以插隊嗎?”
深水魚雷是他們這個APP裡麵設置打賞的最高額度,一次1000元。打賞十個就是一萬,就算拋去和平台的五五分,廖楚方也能到手5000。
彈幕上瞬間一片【富婆,香香,飯飯,餓餓。】
廖楚方當然不會和錢過不去,可是既然打算做遊戲主播這一行列,他還挺愛惜自己的羽毛的。
“謝謝這位“愛吃青花魚的糖醋魚”的十個深海魚類。”
“插隊?可以呀。現在你從10000名到9990名啦,感動嗎?”
對方沉默一下,又砸了十個,“算了老公,給你湊個整,你去換個麥克風吧,我聽不清啊,老公。”
仲玉定也沉默一瞬,她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