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兩個人消失的身影,他狠狠地低聲呸了一聲。
徹底消失之後,他才敢從牆後走了出來。進了包廂,其他一眾狐朋狗友看見宋佳的臉色,一個個隨口問道,“怎麼了呀?這不是去放水嗎?怎麼還黑著臉回來?”
宋佳一個都懶得搭理,他悶聲坐在自己座位上。
其他人自然也懶得多問,本來宋佳現在失勢,又不負責家裡財務的管理大全。
原本他爸還有爭奪之力時,心甘情願捧著他的臭腳的一概朋友們,此時自然是冷不冷淡不淡。
你要是願意聊上幾句,好好說說,大家也都是朋友,你要是擺個臭臉,誰還搭理你。
現在都是家庭裡麵的棄子、紈絝,又不受寵還派不上什麼用場,同等地位而已。
拽什麼拽,他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
宋佳不肯服輸也沒有辦法,成王敗寇罷了。在其他人眼裡,他現在不過也隻是一個吃著家裡股份範的米蟲。
可是宋佳心思一轉,眼底劃過一絲精光,叫來站在一旁跟個擺設一樣的服務員,“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麵熟的小服務員充滿嫌惡地快速瞥他一眼,然後猶豫片刻,才戰戰兢兢回答,“宋,宋裴。”
宋佳皺著眉頭,怎麼是貓是狗都可以和他一個姓。
但是想到自己的大計,他還是麵色一轉,準備繼續套個近乎。
另一邊,柳眷楚扶著顧辭玉走出酒吧,寒風瑟瑟吹來,毫不留情地從衣領大開的缺口灌了進去,直把人凍的打了一個哆嗦。
顧辭玉感覺僅剩的那些酒意都快被吹得清醒,為了躲避吹來的寒風,他一個勁的往柳眷楚懷裡蹭。
柳眷楚從褲兜掏出車鑰匙,單手扶住顧辭玉,好不容易把人塞入後車廂裡,又給人調了一個舒服的躺著的姿勢,他才繞過去坐到主駕駛座上。
目的地明確地向家裡駛去,柳眷楚特彆注意著駕駛速度,一路平穩,並沒有什麼顛簸,也不會給後車廂醉酒的人帶來什麼不適。
可是顧辭玉卻感覺狹小的車廂空間裡悶的不太舒服,他抬手把剛剛合上的扣子又重新扯開,這才能勉強適應開著空調的內部環境。
終於到了目的地時,柳眷楚打開後車門,迎接的便是一個衣冠不整的顧辭玉。
麵色緋紅,唇瓣澤潤帶著水光,領口還大開,直接露出好看的肩頸線條,衣擺下杉隨意的撩起,瑩潤的肌膚和清晰的腰線似乎都等著探索。
柳眷楚微眯眼眸,輕嘖一聲,思忖著把人扶起來,如果對方確實已經睡著了,但柳眷楚也就放他一馬。
然而剛準備上手橫抱的時候,前者便察覺到——這重量不太對勁。
對方明顯是在有意著配合他,柳眷楚唇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醒啦?”
管撩不管埋並不是一個好的行徑。
醒了也正好,剛剛做過的孽,現在可以開始還了。
顧辭玉確實沒有睡著,隻是在後座上打盹,後車門剛一打開他便已經清醒過來。
隻是此時聽到這明顯不太正常的語氣,他的眼皮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誌,遲遲不肯睜開。他硬裝含糊的囈語一聲,隻可惜,由於從未有過這樣裝醉時刻,裝的屬實不算太像。
直白來說,就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讓一個傻子來聽,都覺得你這字正腔圓的囈語是在糊弄人。
柳眷楚鬆開手,把人重新放回後座椅上,後退一步,聲音中模糊含著某些危險的意味,自從他們相處之後,柳眷楚也沒再掩飾自己的惡劣本性。
“是沒醒還是不肯醒?”
顧辭玉閉著眼睛,默默的盤算此時醒過來可能接受到的懲罰,他還從來沒有過服軟的體驗,也不會有人在他裝醉的時候故意戳破他的謊言。
所以沒有前科可以借鑒,他也不知道後果。
柳眷楚眉頭微微一挑,心生一計,他先是繞過去把主駕駛的車門關掉,車門開合的聲音啪嗒一聲響。
這讓正在做心理建設的顧辭玉誤以為是對方已經關門走掉,忙不迭睜開了眼睛。
然而,就直接麵對著柳眷楚的玩味笑意。
“終於願意醒來了?”
顧辭玉唇瓣微抿,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捉弄了,可他還找不到一句話回嘴,“……我,剛剛聽了聲音才醒來的。”
“哦,這樣呀……”
柳眷楚眉頭微微攏起,似懂非懂地應了一句,特意拖長了語調回道。
顧辭玉在對方戲謔的眼神之下,感覺自己無所遁形,他也清楚這是一個雙方都心知肚明的謊言,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走吧,回去吧。”
在這一點上,柳眷楚倒是沒有反駁他的意思,他若有所思的粗粗掃過對方領口處的鎖骨以及下方被皮帶勾勒清楚的腰身。
即使是懲罰,那也是隻有回去才能做的,雖然車...震也很不錯,但是可惜了,他們並沒有在車上準備之類的必用物品。
顧辭玉光是被他這上下打量的眼神看著,就覺得腰已經酥了,腿已經軟了。
隻能欲蓋彌彰的低嗔一聲,“看什麼呢?”
柳眷楚帶著幾分笑意,語氣輕快的如實回答,“看你呀。”
顧辭玉不會罵人,隻能在心裡低咒,呸,這個壞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