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這他還不會啊。
夏玉青可憐地被他一下子擠到裡麵去,再好的脾氣都快要被他氣到,嫣紅的嘴唇還是對薄楚水惡劣行為的控訴。
他捂住自己的碗筷,“不吃了!”
薄楚水挨坐過來後沒再強求,把菜撈在自己碗裡,退步,“行行行,我吃。”
縱然之後是安安分分吃完了這一頓飯,但是夏玉青依舊是被辣紅了嘴,最後連喝了兩瓶豆奶,還是一片通紅。
薄楚水一邊嘲笑他不能吃,一邊給人遞紙,“真不行了?”
夏玉青抿著紅腫的唇瓣,瞪他一眼,“不行了。”
薄楚水沒再說什麼,盯著他紅潤的唇瓣,緩緩靠近親了上去,工作日的火鍋店沒什麼人,兩人又是在小包間裡麵,也不擔心被人窺視。
舌尖如願以償地輕舐軟肉,他含糊的聲音從兩人相接的地方傳來,“……那我幫你,幫你涼涼。”
夏玉青有些愣怔,隻覺得似乎有股電流從唇上流至心口,再流向四肢百骸,聽覺被無限放大,一舉一動都帶來無比刺激,對方的呼吸和心跳,都怦然敲擊在耳膜上,聒噪的聲音讓他幾欲炸裂。
他欲拒還迎,明明想的是拒絕,手臂卻不由自主環了上去,摟住薄楚水後頸,腦子裡隻有空想一句,這是涼嗎?他快要……熱炸了。
空調主機聲音嗡嗡響起,總算給屋裡增加了一些理智和涼意,薄楚水緊扣夏玉青腰間的手鬆開一些,拿來一瓶豆奶體貼備至送到嘴邊,“還辣嗎?”
在得到夏玉青否定回答以後,他忍嫌不夠,湊上去輕輕詢問,“是我解辣效果好還是它?”
夏玉青猛地抬頭,對上薄楚水戲謔的眼神,耳垂紅的透徹,他安安靜靜地垂下眸子,吸了口豆奶,聲音小的細弱蚊蠅卻又聽得真切,“……你。”
薄楚水眼眸微不可查的放大,睫翼微動,隨後被快速斂下,他佯裝並不在意地看向門口處,輕咳一聲輕輕嗓子,“……吃飽了嗎?”
吃完了飯壓著心裡的燥意,將送夏玉青回了家,薄楚水知道後天會有夏玉青演出,卻也並沒有聲張,就裝作一切正常。
不過,剛剛騙到手的男朋友,這會還熱乎著,眼下既然知道有人在覬覦,薄楚水當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
為了去彰顯自己的存在感,薄楚水特地提前一天把公務辦好,暗地裡開著車去燕山劇院看他失憶後第一場表演。
燕山劇院是全京最大的劇院,要在檢票前半小時就人山人海排著了。夏玉青從小門口進入時恰好一瞥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他皺皺眉頭,再想仔細看的時候卻眨眼間就找不到了。
檢票長隊慢慢進場,今天這開場是夏玉青的出道單人獨舞,即使是失憶之後再現依舊是水平不改,柔韌又有力度的開場表演引得全場掌聲。
薄楚水來時特意挑了一身黑色西服,在場的人大多西裝革履,依靠這身衣服成功地藏匿進眾人之間。
薄楚水歎了口氣,他今天可以說是付出良多,連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前排座位都沒買,就怕被夏玉青認出來,為此還是特地挑了一個角落旮旯裡麵。
體驗感極差。
在台下靜靜看了半場,他便提前就去幕後,憑借著自己的svip鈔能力找經理帶的。
表演還要持續四十多分鐘才結束,薄楚水在後台等的百無聊賴,看眼時間倒也還早,他索性找去訓練室看看。
後台的教室繁多雜亂,薄楚水循著貼在樓道口的地圖找了五六分鐘才到地方,裡麵已經有兩個人,聽起來正在閒聊。
一道男聲從裡麵傳出,“夏玉青這一回來果然風頭大,就連票都賣的快些。”
那女聲頓了下才回道,“…那可不是,不過人家可是主舞,你是嗎?再說了,大家不都奔著他那張臉來的,我今天聽經理說,還有個客戶專門為他續了十萬的卡。”
薄楚水眸中劃過一絲饒有趣味的光,他倒是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來了,這說的,不就是他嗎。
“我倒是沒覺得他跳的多好,這個水平誰不是呢?更何況,這也休了一個月了,能不能跟得上進度都不一定,經理還非要給他留著巡演位子。”
“這倒確實,我也這麼覺得,你又沒差什麼,經理確實不公平,捧誰不是捧,經理就非要可著他。”
裡麵的聲音驟然縮小,細細碎碎,“……我倒是聽說……他好像和上麵的有什麼關係?”
那女聲一頓,“……什麼關係?”
“就是那種……”訓練室裡傳出點心知肚明你知我知的笑聲,他們分明說的不是什麼好事。
薄楚水麵色一沉,眉宇之間籠罩一層陰翳,這要是說點酸話那也就算了,造謠生事,那就實在是太過惡心,自己競爭不過彆人還起這種猥瑣心思。
正常人都不會看的過眼。
或許是因為所有人都在台上,他們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人進來,薄楚水毫不費力推開門,沒有任何阻礙,目光很快鎖定屋裡的兩人,他忽而緩緩笑開,“呦,聊天呢?”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沒說話,不能確定薄楚水是否聽到什麼,隻是厲色警告,“你是誰?這是燕山劇院的私人訓練室,閒雜人請勿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