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接連一個月的鎮遠集團麵臨了巨大的動蕩,根據程健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似乎董事會又在鬨什麼幺蛾子,非要裁員。
不過程次辭似乎放了狠,一手壓下董事會提議之後又擼了好幾個董事下去,依舊是一團糟糕,不過總比之前那般要好一些。
這對薄楚水造成了一些影響,他最新在政府競標局成功拍獲得長安大橋的建設項目資格,但是鎮遠集團那邊卻暫時談不成單子,他還需要去重新找板材供應商。
不過若是這樣一來,板材價格肯定比不得之前優惠,本身就利潤頗低的項目又要削上一層。
而且畢竟是社會福利性工程,貓膩是肯定做不得,材料技術通通都用的最好,這樣一來,成本就不可能下得去。
不過對於他們這種大型企業而言,包攬政府項目,其意義本身就不在於掙多少錢,疏通關係打出品牌品質方才上策。
畢竟是他上手公司之後的第一件大項,薄楚水這些日子幾乎都是開會審查和現場查看,忙個不停。隻要一有時間就是倒頭就睡。
好在他畢竟年輕氣盛,操忙一些也無甚關係,睡一覺起來依舊還能精氣十足地跑。
不過縱然如此,他和夏玉青都有十多餘天沒有見麵,每日隻能抽出片刻的休息時間視頻或者電話。
“你快些睡覺吧。”
夏玉青眼眸之中帶了些略微的心疼,他伸出指尖觸及到冰冷的屏幕上,隔著網線摩挲對麵的人帶了黑青色的下眼瞼。
隻不過才十幾天,原本還隻是一點輕易就能遮蓋過去黑眼圈,現在卻已經明顯隔著屏幕都看得清楚。
光是想想他都知道這段時日該有多麼操累,夏玉青卻也幫不了忙,隻能勸人多多休息。
薄楚水眉眼含笑,他支著下巴,把手機背靠著電腦屏幕豎屏擺放,“我知道的,待會兒去洗漱完就去休息。”
“騙人。”夏玉青不太讚同地搖了搖頭。旁邊壘起來的文件看上去就是沉重的負擔。
薄楚水知道對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他上次和對方說休息,卻在半夜秒回回了消息之後,夏玉青明顯對他的信任度迅速降低。
薄楚水隨手從一旁的文件堆中拿了一份出來給他隨手翻了翻看,“這一堆都已經批閱過了。”
說話能騙他,但是上麵的痕跡總是做不了假。夏玉青嗯了一聲,神色總算有些緩和,“行了,你快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薄楚水卻悠悠地歎了一聲,“不打擾我了?”
他似有落寞,“可是我還想再看看你。”
夏玉青一想也覺得並不太好,兩人每天通話時間也就這麼十來分鐘,他每次還催著對方掛斷電話,縱然說上去是心疼,可是總是這樣,好像顯得他對薄楚水漠不關心一般。
他遲疑一下,“那我們再打一會兒?你明天幾點起?至少要保持七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薄楚水向後一靠,懶懶地道,“可是我明天在家辦公,可以晚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