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坐著?”夏玉青問道。
今天劇場沒有常規演出,整個場子都可以給他們用做聯排,觀眾席自然而然就是往常的座位。
薄楚水瞥了一眼夏玉青神色,找了自己的專屬座位,“我坐這兒?”
他試探的看了一眼,不清楚夏玉青會不會因為這個座位想起之前那事。
夏玉青白了他一眼,他不是什麼愛使小性子的人,雖然看這個座位還是不太順眼,但也沒說什麼。
“愛坐就坐,問我乾什麼?我會不準你做嗎?”
薄楚水拿起他自然垂在一旁的指尖,猛地抬起來了一口之後迅速放下,而後笑得很乖,“沒有啊,我就問問你。”
他討好道,嘴上和抹了蜜似的,“做事之前當然要以你的想法優先。”
夏玉青沒說話,抬眼看他,心中暗道說一套做一套。
那邊舞團團員也陸續來齊,聯排馬上開始,聽到編舞老師喚他,夏玉青隻來得及和他囑咐一聲,“老實點兒。”
薄楚水湊過去吻在側臉,眉眼彎起,仿佛隻能看得到對麵一人,“我肯定老實。”
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讓夏玉青連忙四周看了看,希望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來不及罵薄楚水,隻能瞪了一眼,就一邊向著彙合處走去,一邊在心裡呸他,就這還算老實。
不過事實上,薄楚水確實沒做什麼其他的,他就是在下麵刷刷手機,錄錄視頻,再拍點照以供自己觀賞和炫耀。
為了提前放假,再加上給團員們一個休息時間,陪養好精氣神,今天的聯排隻用練習兩場,三個小時。
整整三個小時,薄楚水看著興致也逐漸下來,他微微闔目,伴隨著場內悠揚的芭蕾舞曲,幾乎都快要睡著了去。
卻忽而聽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輕微斷裂聲,這聲音似乎離他很近,讓薄楚水心中一動,皺起眉頭。
他下意識地看向前方的表演,卻恰好看見離他最近的舞台中央最前麵的圍欄處的一塊木頭,中間似乎產生了一小節斷紋。
他微眯起眼睛,還想要看得更加真切。
這塊木頭卻絲毫不給他麵子,搖搖曳曳,下一秒就力氣不支,徹底斷裂開來。
幾乎是由著這一處的圍欄開始向周圍塌陷,速度不快,但是正在最前方獨舞的夏玉青卻肯定躲避不開。
幾乎是一瞬間,薄楚水麵色一沉,他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一躍而上,從側麵爬梯處衝上舞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住夏玉青就向後跑。
他見夏玉青沒有反應過來,索性便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身,以最快速度遠離正中央之處。
前端舞台斷裂產生的飛屑揚起,有些遮擋視線,係統008在空間裡麵一愣,它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似乎是原先世界線中會發生的事情。
隻不過當時所說是夏玉青遭遇分手之後精神不濟,才摔下了台,現在看來卻是舞台早有問題,即使躲過了那一劫,之後也還有這一難。
舞台上所有人都向後方散去,好在坍塌範圍僅限於最前方的幾平之內,並沒有蔓延開,很快就止住狀況,塌得很快,也結束得很快。
飛塵逐漸熄滅之後,眾人紛紛在場下互相檢查彼此有無傷亡。
另一邊,劇場經理在後台得知消息後,也迅速向現場趕來,他一邊苦著臉查看眾人情況,一邊又連忙給保險公司以及維修工人打去電話。
夏玉青臉色難看,他讓薄楚水坐在座位上,他則是蹲在一旁,皺著眉頭檢查薄楚水胳膊上兩三處被木渣割到的地方。
傷口不深,薄楚水也沒叫痛,甚至於他自己都沒怎麼注意的到。
但夏玉青卻緊皺著眉頭,拉下了臉,聲音輕柔,生怕吵到了他,“你痛不痛?”
他餘光一瞥注意到旁人,還沒等薄楚水安撫,便抬頭黑著臉質問經理,心急如焚,“怎麼回事?醫院呢?救護車呢?”
經理臉色瞬間一變,看見夏玉青蹲在地上,他還沒弄清楚狀況,聲音都在發抖,“玉青,你傷到哪了?”
這是他的金牌寶貝,之後還有巡演任務呢,怎麼能傷著。
夏玉青沉著臉,本就蹙起的眉頭更加緊皺,“不是我,是他!”
薄楚水苦笑,他就是一個皮外傷,醫生但凡來的晚幾分鐘,他都能結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