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唐夭夭同學結束了考試，據說除了有一科遇上一位變態的禿頭監考老師以外，其餘的她都能過。
8號，程煙也考完了。
兩人以前都是沒有單獨出遠門去旅行過的人，麵對這場要坐一整天的車的旅行，她們顯得格外重視，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
唐夭夭同學提前一天就跑到程雲麵前問東問西，大多都是需要注意什麼、要帶什麼之類的問題。程煙同學沒有吭聲，但也慌忙的收拾著行李，但凡她覺得有一絲絲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塞進了她的行李箱裡麵，並且隔一會兒就要翻出來檢查一下——有時候把一樣東西拿進來，有時候又往裡新塞一樣東西。關於穿什麼衣服、什麼鞋子她也會暗自糾結半天。
程雲看著她們這副模樣，也是暗自覺得好笑，但並沒有說什麼。
有些東西之所以被稱作經驗，就是要以自身的經曆去驗證。有些是可以傳授的，而有些是隻能自己去體會的。
9號早上，程煙便回家將程雲的相機拿了過來，裝了好幾個鏡頭，整天都在擺弄。
稻壩是去不成了，連帶著沿途的攝影天堂、雲端之路、聖地都去不成了，她們隻能選擇九寨溝。
不過這個季節九寨的冰天雪地之景也是人間一絕，堪比童話世界。
她們買了10號早上的票，8點從新南門車站出發，道路通暢的話要坐到下午五六點才能到，如果道路覆雪嚴重，或許還得摸黑。
兩個小姑娘一晚上都興奮得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六點她們就起床了，洗漱完畢下樓時卻看見程雲已經為她們準備好了早餐，就放在茶幾上。是很簡單的蛋炒飯，上麵攤著一個荷包蛋，還有一杯牛奶。而程雲正背靠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察覺到二人靠近，程雲醒了，半眯著眼睛看了她們一眼，扯開一抹笑容說：“這麼早就起了？過去要等車喲。”
程煙皺著眉，掃了眼茶幾上麵：“昨晚不是給你說了今早不要起來給我們做飯的麼。”
“我們一家人都暈車嚴重，你要坐一天的車呢，不吃早飯怎麼行！”
“我們在外麵隨便買點東西吃就行了！”
“是啊姐夫！你昨晚睡得那麼晚，早上還起這麼早，這麼冷的天……姐夫你是要把我感動死然後繼承我的steam賬號嗎？”
“快吃，少廢話，吃飽了就沒那麼容易暈車了。”程雲說，“飯比較抗餓，不然你們在外麵隨便買點東西吃的話，等坐到十點、十一點就餓了。而客車要行駛到固定的地點才會開飯，到時候不暈死你們也餓死你們。”
“唔吃飽了不是容易吐嗎？”唐清影一愣。
“無稽之談。”
“哦，謝謝姐夫。”
“快點吃！”
“哦。”
兩人埋頭迅速吃完，扔下盤子，便一人提著一個大箱子往外走去。
“走了。”程煙回頭對他說。
“姐夫拜拜啦。”唐清影笑得很甜。
“好，路上注意安全啊，中午再暈車也得吃飯。尤其是你，程煙。”程雲揮了揮手，看著她們那兩個箱子，不由覺得好笑。
“知道了。”程煙白了他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笑意，忽的覺得有些窘迫。
事實上她們也就去幾天而已，完全不用帶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甚至一人一個小包就夠了……但她們為了以防萬一，硬是把一萬都塞進了包裡。
很快，兩人便坐上出租車離開了。
程雲這才收回目光，雖然感覺很困，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給其他人做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