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姿勢摔下去能摔到大腿啊？”
“從沙發邊摔下去不小心撞到了。”
“……那倒是有可能，可是，如果撞到了，你不是應該給姐夫揉腿嗎，用捶的不會造成二次傷害嗎？”
“他自己要求的。”
程煙麵色已然恢複了正常，似乎在證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反正一通扯就是了，騙過自己就行，目的是讓自己不尷尬，至於其他人怎麼想關她程煙什麼事？
這時，隻聽程雲用大老爺的語氣不急不緩的來了句：“快點啊，彆偷懶！”
程煙：“……”
唐清影眼珠子轉了轉，跑了過來：“姐夫我來給你捶另一邊！”
程煙則白了她一眼。
這妮子腦子有病吧，這活兒也搶著乾？
餘光一瞥，她又看見小蘿莉蹲在一邊的茶幾上，不滿的盯著她們倆。
捶完腿，基本就可以吃早飯了。
唐清影什麼都沒說，隻是好笑的看了程煙一眼，一臉‘我假裝不說透’的表情，一手端起一盤小菜就出了門。
程煙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名譽儘失。
早飯席間，程煙顯得尤其彆扭，旁邊坐著幾個已經很熟悉了的人，可現在她卻忽然知道他們個個身上都帶著天大的秘密，這種感覺實在讓她找不到語言來描述。
她已經竭力讓自己表現得如往常一樣，可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其他人身上瞟，似乎想從這些來自其他宇宙的人身上發現什麼特殊之處一樣。
那老師最正常了，完全就像個老實勤奮的普通人，夾菜都不好意思把手伸太長。
殷丹姐和小蘿莉還是埋頭猛吃。
采清小哥哥動作優雅，可其實吃得一點兒也不慢，偶爾抬起眼簾瞥一眼四周。
柳曦姐吃得又少又慢。
程煙的目光很隱晦，奈何在座的各位大多都有敏銳的感知。
心無旁騖、埋頭猛吃的殷女俠當先抬起頭來，看向程煙，她還摸了摸自己的臉：“你老是看我乾嘛？稀飯沾到臉上了？”
“有嗎？”
程煙內心一驚，這人是腦門頂上長了眼睛嗎？
同時她發現小蘿莉和小法師也向她投來了一個目光，尤其是小法師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已經被看穿了一樣。
殷女俠皺著眉認真的說：“有啊，你從一開始就在看我，看我好多次了都！”
程煙：“……”
這時唐清影在旁邊說：“煙煙是覺得你今天這三七分的劉海特好看，是俞點姐給你梳的吧？真的英氣十足！”
殷女俠疑惑道：“陰氣十足？”
唐清影說：“就是說你長得好看，而且還很帥，女生那種帥！”
殷女俠聞言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扣了扣臉頰，顯得很靦腆：“就是小俞姑娘給我梳的，她也說好看。”
程煙舒了口氣，不敢再看。
她這時才切身體會到，這幾個相處了這麼久的人，是真的個個非凡。
飯後，殷女俠還是將自己的小白車借給她們，讓她們騎著去駕校，雖然她今天也要去俱樂部報道，但她還有一輛自行車。因為那輛旅行車的車架是藍黑色，所以叫小藍。
柳曦和俞點小姑娘收拾碗筷，小法師則對程雲說：“今天程煙有點反常啊。”
程雲點頭：“我給她說了。”
小法師也並不驚訝，似乎來到地球這麼久以來，他也變得比半年前成熟了很多，此時他隻是點了點頭：“也挺不錯的，隻是，她能接受嗎？”
“應該能吧。”
“對一個東西認知得越深，就越難接受與之相反的事物。”小法師說，“你應該給她說明我們來自其他宇宙，以期望這些不會衝擊到她對本宇宙的認知。”
“我說了，我也相信她的接受能力。”
“那夭夭呢？”
“不知道程煙會不會告訴她。”程雲搖了搖頭。
“我猜她的接受能力會比程煙強很多。”小法師笑道。
“那丫頭……”程雲也搖頭笑了笑，“隻要我能掏出一根金箍棒，就算我說我是齊天大聖轉世她都會信吧。”
“糟糕的台詞……”
“嗯？”程雲轉過頭，“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這可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
抵達駕校，程煙當先從電動車上下來，她今天坐的是後座。
這時候駕校科二訓練場還很空，隻有一輛輛教練車停著沒動，顯得這個早晨有點冷清。
唐清影將車停好，一邊拿出鎖將之鎖上一邊說：“下次還是你來騎吧，我騎電動車不熟，自己開還行，搭個人就有點害怕了，剛才差點翻車。”
程煙心不在焉的說了句：“你坐後邊抵得我背不舒服。”
“？？excuse me？你確定不舒服？”
“？”
“我看你是嫉妒！”
“……”
“怎麼啦？”唐清影盯著她，“從早上到現在就奇奇怪怪的，姐夫給你說了什麼嗎？”
“嗯。”程煙點了點頭。
“說了什麼？快給我分享一下！”
“他說，這個世界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簡單。”程煙糾結了半天才糾結出這麼一句，頓了頓她又說，“你要想知道的話，直接去問他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開口。”
“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
“不是這樣的。”程煙解釋了句，“你去問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哼！叛徒！”
“……”
程煙並不是不想告訴唐清影，如果是她的秘密，她肯定會告訴唐清影。但這個事實在不是件小事，她認為自己並沒有資格替程雲做這個決定。就算理性告訴她，程雲既然都給她說了，也不會瞞著唐清影，所以唐清影隻要開口問，程雲肯定會給她說，但這和她直接告訴唐清影依然是不同的。
她站在唐清影這邊的方式應該是如果程雲不告訴她，她可以去勸程雲告訴她。
可這時卻見唐清影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給我說算了，我也懶得去管！但是我給你說這個事情我已經記下了，等我成了你嫂子，我……我不給你飯吃！”
程煙愕然的看著她：“你不問了？”
唐清影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都知道了，就不問那麼清楚了，成你嫂子要緊！”
程煙頓時便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
可這時有其他學員到了，她便也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