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天道,首在仁心。既入我門,應濟紅塵。扶傷救死,義不容辭。”
隨著木岑嚴肅的話語,奚如玉立馬反應了過來。她接過芋圓遞過來的一盞茶,恭敬地送了上去。“生我父母,授我恩師。山高水長,永繼師承。”
拜師後奚如玉更是忙的腳不沾地,不過木岑顧及她的身體,也沒有布置太重的任務。
但是她自己的內心一直有緊迫感,所以一直鞭策著自己去學習,也收獲了許多。再加上原主的記憶力也是極為不錯的,要不然當初奚父奚母也不會為她區區一個女子請來教書先生。
木岑看到她的進度也挺驚訝。他本是想隻是粗淺的教導一些,讓小徒弟簡單的明白一些藥理就好。並不是他不重視女弟子,而是一貫的思想讓他覺得本該如此。
既然小徒弟珍惜眼前的機會,願意付出十倍的努力去學習,他又為何不能努力去教導呢?
轉眼三年過去,奚如玉已經十九歲了,而在這裡十九歲已經算是老姑娘,好的人家相看媳婦可不會選擇這樣大的姑娘。因為在她們來看,十九歲還沒有嫁出去,要不就是品德有問題,要不就是身體有問題。
然而奚如玉可不在乎這些,也就芋圓每天和那些人鬥智鬥勇,還是不是把自己給氣著。
“玉如你看那些人怎麼能這樣說你!”芋圓風風火火地跑過來,臉頰氣鼓鼓的,好像一個小河豚。
“你還笑!”芋圓的眼睛瞪的滴溜圓。
早在拜完師後奚如玉就告訴芋圓,讓她叫自己奚如玉,不要叫姑娘了,也不用叫奚鳶,因為以前的奚鳶已經是過去式了,要重新開始才行。
芋圓簡單的小腦袋瓜也沒想太多就答應了,奚如玉一大堆解釋的話都沒用武之地。
“那些人私底下愛怎麼說好了,反正她們可不敢當麵對我說。”奚如玉笑了笑。
托這三年努力的福,她如今已經可以半出師了,雖然有些不常見病的還需要請教師父,可這些已經足夠為周圍的百姓醫治。有些婦人有時候還要請她去為家人看病,又怎敢當麵碎嘴?
“芋圓也已經到了年紀了,有喜歡的公子嗎?”奚如玉本想調侃芋圓一番,沒想到小姑娘居然臉紅了起來,讓她大為驚奇。
“玉如你說什麼呢?哪裡有的事!”芋圓一跺腳,匆匆忙忙地跑了,好似有人在後麵追。
“女大不中留啊。”奚如玉深沉地歎了口氣。
也不知是哪家小夥子,竟然讓芋圓在她麵前這般落荒而逃。
看來她得請人去打聽一下,不能讓她家小丫頭被人騙了才是。
她將手裡的醫書放下,又開始研究手裡的方子。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裡洗澡和洗衣服用的是皂莢,洗完之後並不清爽。甚至那些百姓用的都還是用的草木灰,也隻有一些家底殷實的家庭才能用上皂莢。
於是她最簡單的肥皂的方子賣給了一個商人,也沒要多,唯一的要求是這個版本的肥皂不能賣貴。那個商人也算是信守承諾,和她直接簽訂了契約。沒兩年肥皂便傳到這邊的小村子裡,便宜些又實用,幾乎家家戶戶都人手一個。
不過這隻不過是剛開始而已,她後來又用那些特質的鮮花香皂和一些用中草藥製成的麵脂等賣給一些富人。和普通的肥皂相比看起來就更為高級一些,那些富家小姐和貴夫人非常喜歡,基本上都是供不應求。
精油皂也可以著手製作一些,畢竟透明如玉又帶著香氣,看起來就不一般,很符合高端香皂的標準。
還有一年時間程瀟就會和南陽郡主相識,她得在這之前趕快行動才成。
其實這些年程府也往她家裡寄過信,拐彎抹角地問她婚事,讓她快些回去。
不過這些她都一律讓堂哥回複說是一直病重,沒有能力回去,讓程夫人也保重好身體等等。
“彆折騰那些了,你準備好,待會隨著我出去一趟。”木岑也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外麵則是有一個小童恭敬地站在那裡。
奚如玉將自己用來製作香皂的東西都收拾好,這才挎起自己的小藥包隨著師父走了出去。
與以往外出就診不同的是,這次來請之人的陣勢特彆大,怕是什麼權貴。
作者有話要說:拜師的話來自拜師禮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