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明豔女子渾身發軟地到在地上,而周圍的幾個女子像反派一樣放出一番狠話時。
奚如玉此時不合時宜地伸出了爪子,然後問了一句。“你們吃點零食嗎?”
隻見她飛速地從懷中掏出用油紙包裹住的糕點,然後亮了出來。
那幾個人的視線全都轉了過來,一臉奇怪地看著她。
“少在那裡裝腔作勢,沒你的事情,識相的話最好自動退出。”一個像是領頭的女子昂起頭顱,她身後的一個人走上前來一掌把那糕點打落了下來。
奚如玉看著那滾落的精致的糕點沒有說話,她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明豔的女子看到後也自嘲地笑了笑,枉費了師父費心教導她這麼多年,自己居然還是這麼輕信彆人,也真是夠蠢的。
她本來想拚著最後的力氣放手一搏,卻沒有想到剛剛丟失的力氣在一點點恢複過來,很快就重新掌握了身體。
她的內心驚訝極了,但還是沒有表露分毫,而是複雜的看著滾落在自己身邊的糕點。她在內心思索著應該是剛剛隨著糕點撒過來的粉末有著特殊的藥效。
“父母沒有教導過你們不要浪費糧食嗎?”奚如玉抬起頭,神色冷冽地看著她們。
“真是笑話,你居然在跟我講這些?”剛剛領頭的女子露出狠厲的笑容。
不過還沒等她把帶刺的軟鞭揮起來,之前還倒在地上的明豔女子就飛速地跳了起來,一腳把她踹到了場外。
這一腳用了八成的功力,那人看起來就很痛苦的樣子。
周圍集結在一起的幾個人看到了領頭女子的慘狀,紛紛自己跳下了場,那速度叫一個快。
此時的台上就剩下了那個明豔的女子,奚如玉,還有之前那個溫婉的女子。
“謝謝你。”明豔的女子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頓了一下,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叫齊姣姣。”
“不用謝。”奚如玉露出了鋥亮的小白牙。
“我叫於依然。”那個溫婉的女子椅在場地的欄杆上,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們。
“不過。”齊姣姣抬起下巴,驕矜地看了奚如玉一眼。
“就算你救了我,下一場比賽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是自然。”奚如玉歪了歪腦袋,“我也一樣。”
於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們。
第二場比賽就以這樣的形式落幕了,不過令奚如玉奇怪的是,這兩場的比賽並沒有任何評分,甚至也隻是淘汰了一些身受重傷,或者是丟掉性命的人。
她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是能想到,明天那一場比試一定是關鍵。
第三場的形式有些特彆,是讓她們這些人在兩個時辰之內解救出來鈴蘭,然後再安全地帶回去。
考官明確地說明這個事件是真實發生的沒有任何考官扮演,所以任何人都不要鬆懈,可以組隊完成。這就很微妙了,明明最終角逐的勝利者隻能有一個人。
還有這個鈴蘭是什麼人,誰也不清楚,甚至鈴蘭是男是女她們都不知道。
其他人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甚至連去哪裡的路線都商量好了。
奚如玉則是托著腮,纖長的手指敲著手中的骨哨。
齊姣姣看到在這裡沉思的奚如玉,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一直在後麵觀察的於依然見狀也一起過來了。
“一起組隊嗎?”齊姣姣有些彆扭道。
“你也彆誤會,我是看你太可憐了,就一個人坐在這裡。”
“組隊當然少不了我了。”於依然補充道。
“組呀。”奚如玉笑了笑。既然大家都組了隊伍,那她們也不好單著。
她站了起來,一隻翠綠的鳥兒落在了肩上,還親昵地蹭了蹭她。
“這鳥兒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齊姣姣好奇地看了一眼。
於依然看著那乖順的鳥兒,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周圍落在樹上的鳥雀,露出了有些懷念的神情。
“彆小看它,它會生氣的。”奚如玉摸了摸這隻鳥兒,然後又讓它飛走了。
不過鳥兒臨走之前還飛過去啄了幾下齊姣姣的腦袋,最後揚長地飛走了。
齊姣姣:……
這是鳥兒?這怕不是個人吧。
“走吧。”奚如玉望向遠處,剛剛翠鳥告訴了她西方有許多人。
等到了地方時,她們看到了那裡有一間小木屋,而周圍是一群看守的人。
有一波小隊想要強攻進去,但是顯然低估了他們,隻好狼狽地退出來了。
奚如玉注意到有一個人沒有走掉的人被綁住後丟進了小木屋。
還沒等那群大漢反應過來,又是幾個女子從一旁的樹上飛下來,拿起長劍就與他們打鬥起來。
她們可能是想趁著這群人剛剛打鬥一場,然後能趁機撿漏,卻沒想到從木屋裡又衝出來幾個人。
勢單力薄的她們很快又被修理了一番,這次是有兩個人被抓住。
“我上去吧。”齊姣姣的手掌已經放到了後側的劍柄上,一雙堅定的眼睛仿佛在發光。
“你們聽說過一句話嗎?”奚如玉突然輕聲道,“優秀的狩獵者通常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她在說話時,肩上落了一隻灰色的鳥兒,正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四處打量著。
奚如玉並不是無故地說這句話,而是剛剛小灰鳥告訴了她木屋裡麵情況,她大致也能猜出來一些。
於依然露出有些明悟的神情,一雙如水的眼眸看向她,仿佛能蕩出層層漣漪。
“所以待會兒上去都不用使全力,裝作打不過被抓住。”奚如玉輕輕點了點灰鳥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