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又見“老公”(1 / 2)

三個鬨鐘一齊作響的威力,竟恐怖如斯!

伊瞳驀地睜開眼。

“才十一點啊……”果然,現實時間才過了半小時。

伊瞳倒了回去,又睡著了。

半小時後,在鬨鐘的威力下,他又醒了。

這半小時沒有做夢!

又經曆了兩個半小時,都沒有做夢。

伊瞳終於徹底放心,關掉了夜間的所有鬨鐘,隻留下早上七點鐘的。

一夜無夢。

早晨,伊瞳神清氣爽地醒來、神清氣爽地吃完早餐、神清氣爽地來到學校。

世界都變得清爽了!

讓伊瞳比較在意的是:一直到上課鈴響,朋友的座位都空空蕩蕩。

朋友今天請假了?伊瞳記得朋友昨天好像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

下課後,伊瞳打了個電話給朋友。

沒人接。

到底怎麼了……

中午,伊瞳接到來自媽媽的電話:“瞳瞳,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啦。”

“還是做夢嗎?昨天睡得好不好?”

“嗯嗯,但是睡得很香。”

媽媽還是不太放心:“真的沒關係嗎?要不要我請假過來照顧你一段時間?”

“不用啦,我已經找到應對的方法啦!”

“應對的……方法?”

“嗯嗯,總之媽你不用擔心我!”

母子兩人又聊了幾句,媽媽就被工作叫走了。

今天老師又布置了一大堆作業。參加完社團活動,伊瞳打車來到海邊,順著公路往前走。

扶著欄杆、低頭往下望時,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海麵上的倒影。

他昨天睡得很好,精神也不錯,不可能是看錯了。

夜幕降臨,港黑大樓一層一層接連亮起燈火,猶如繁星投入海麵。

想起和太宰的約定,伊瞳歎了口氣。

他掏出手機,試著撥打太宰的手機號。

電話那頭,機械的女音提示這是空號。

這是理所當然的,不可能打得通。

再次輕歎一聲,伊瞳打車回到了出租屋。

紅磚砌成的小樓在路燈下有種彆樣的懷舊感。

伊瞳推門走進一樓沒有名字的咖啡店。

“晚上好瞳君,還是一杯熱牛奶嗎?”

咖啡店的老板是一位儒雅的老先生,手上永遠帶著咖啡的香氣。

“是,記

得要加糖。”

店裡坐著幾位年輕靚麗的女孩子,正手持相機拍照。

紅磚樓下沒有名字的咖啡店,因為和某野犬作品裡的某偵探社辦公地點過於相像,很多漫迷們都喜歡過來打卡拍照。

當發現四樓空無一人之時就會尤其失落——

伊瞳找到這棟房子時也吃了一驚,不過住了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

“好燙!”伊瞳對著端上來的牛奶吹氣。

“哈哈,因為是剛煮好的啊,甜度還合適嗎?”

“和平常一樣,完美!”

伊瞳喝東西的時候,習慣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緊緊扣住杯子,剩下兩根手指基本沒用處,就裝個樣子搭在杯子邊緣。

“多謝款待。”喝完牛奶,伊瞳付完錢後提起書包,噠噠噠跑上了樓。

電梯是壞的。

……

洗完澡後再刷一會兒字母站,伊瞳就準備睡覺了。

明天是周六,學校放假,今晚不用寫作業,開心!

伊瞳握著鉛筆,在周五的日曆上畫了一個三角形的生日帽。

日曆翻過周五,來到周六。

今晚會夢到什麼呢?

保險起見,伊瞳依然定了十七八個鬨鐘,每隔半小時就響一次那種。

不再向苟比神明許任何願望,蓋上小被子、伊瞳迅速入眠。

……

——

“喲,又見麵啦~”

伊瞳輕鬆愜意地朝前麵的鴿子打招呼:“咕咕?”

鴿子歪頭:“咕?”

和往常一樣,鴿子仍然叼著鉛筆站在那裡,腳下踩著巨大的數字【2】。

“不是我說,你每晚都站在那裡,不累嗎?”

鴿子點頭:“咕(累)!”

“為什麼不休息呢?”

“咕咕咕咕(為了恰飯TvT)!”

“這樣啊,你也不容易呢——”

“咕咕咕(嗚嗚嗚)。”

“……才怪啊!不容易的是我好嗎!”伊瞳咆哮,“給我適可而止啊臭鴿子!”

“咕、咕咕!”

鴿子心虛地叫了兩聲,原本平實的地麵裂開,伊瞳掉了下去:“臭鴿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咕咕!”

……

——

失重感褪去後,是強烈的疼痛與窒息。

身體冰冷得像是一具屍體,連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然而僅僅是片刻後,代表死神臨近的不適

感:疼痛、窒息、冰冷一一褪去。血液開始重新流動,流失的溫度一點一滴回到身體裡。

最後隻剩下頭有些暈,腿腳有些麻。

伊瞳第一次經曆這樣的感覺:在以往,疼痛感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身體得到治療。

痊愈得也太快了吧?

有了以往幾次經驗,伊瞳也漸漸摸索出“規則”:他隻會穿越到瀕臨死亡的家夥身上。

瀕臨死亡、以及伊藤瞳。

迷迷糊糊地想著,伊瞳感覺身體似乎在被搖晃,震動自腳底傳來,通過雙腿、腰、一直傳遞到頭頂。

臉頰似乎擱在什麼東西上,不太舒服,硌得他下意識抬了起頭——

“剛才的便當很好吃,你還記得是哪一站的特產嗎?”

對麵坐了兩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談論著:“我喜歡裡麵的梅子肉。”

“不知道,沒看清。”

“真可惜……”

見伊瞳盯著她們怔怔的模樣,左邊的女孩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的臉!”

臉?

“快把口水擦一擦,丟臉死了。”坐在旁邊的男學生扔給伊瞳一條手帕。

伊瞳扭過頭,從反光的玻璃中,看到了一張陌生男孩兒的臉。

臉上還有趴在桌上睡覺時硌出的紅印。

……他正在一輛行駛的列車上。

“嘟——”

列車發出長長的鳴笛聲,從荒山野嶺間盤旋而過。聽到鳴笛聲的伊瞳,從恍恍惚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列車?

該不會是——

“好吃!”耳朵上墜著花牌的賣碳少年,發出好吃的聲音:“這個便當太好吃了!”

喂喂。

怎麼是炭治郎在吃便當?不應該是大哥嗎?

伊瞳移過視線,一抹藍色和黃色相繼印入眼簾——

“伊之助,你吃吃看這個!超級好吃!”

“吵死啦!”

“呼嚕……”

灶門炭治郎:“哈哈哈哈,善逸吃飽了就睡著了啊。”

……看來他開啟了鬼滅二周目。

想起這個世界的屑老板,伊瞳感覺脖子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人在背後偷偷窺視自己……

“啊!那不是……”

身後隱隱傳來一聲驚呼。

咦?

伊瞳回頭看去,隻見車廂儘頭的小門上,有張模糊的臉一閃而過。

門上

有一個小窗。

這感覺真奇怪……

灶門炭治郎、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坐在斜對麵,和伊瞳隻相隔一個過道。

三隻主角全齊了,那麼帶領他們即將領便當的柱是——

“彆吃太多了,當心對胃造成負擔。”錆兔坐在對麵,溫溫柔柔地說。

伊瞳:噗——

怎麼又雙叒叕是你?

錆兔,你的命好苦啊!

“老公?”

……

——

在那一聲熟悉的“老公”響起之前,錆兔總是被噩夢纏身。

他始終忘不了瞳把眼珠交給他後、獨自轉身離去的背影。

無論在夢境中呼喚多少次,瞳都始終不肯回頭看一眼。

神明啊——

我有罪,我有愧。

……

“水柱師兄。”灶門炭治郎初次來到鬼殺隊時,這樣稱呼他。

“叫我師兄就好。”

“水柱”之名,錆兔自認不敢當。

富岡義勇對外宣稱眼珠是他的東西,主公看見他帶回了下弦壹的眼珠,當即宣布鬼殺隊誕生了一名新的“水柱”。

錆兔想解釋,主公卻仿佛料到了一切,笑著說:“成為柱的話,能幫助你更快變得強大。”

鬼殺隊內是有資源傾斜的。

【柱】作為最強隊員的代名詞,受到的資源傾斜最多、力量增長也是最快的。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瞳死後,他留在鬼殺隊的影分.身也消散了,主公注意到這點,有了自己的推斷。

主公產屋伏耀哉憐憫地說:“錆兔,好孩子,成為柱,為他報仇吧。”

鬼舞辻無慘!

錆兔最終在主公的勸說下接受了【柱】的身份,儘一切努力、拚儘全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強。

隻為打敗鬼舞辻無慘!為死去的瞳報仇!

瞳用死亡,換來了他的新生。

背負這份死亡的錆兔,帶著沉重的罪孽與愧疚,在殺鬼的血路上踽踽前行。

每一步都有錆兔流下的血,可他不能倒下,為了複仇,他甘之如飴。

……

就像這一次任務,原本是由“炎柱”煉獄杏壽郎負責的,為了磨練自己、也為了照顧師弟,錆兔主動向主公申請了這個任務。

灶門炭治郎是他的師弟——也是鱗瀧師父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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