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作就是和監理抬杠,為了計量抬杠,為了工程質量抬杠,為了驗收抬杠。
餘慶陽一看氣氛緩和了,才笑著招呼大家繼續打牌,“劉哥,該你了,抓緊時間……”
“紅中!”
“杠!”
餘慶陽拿過紅中,開杠補牌。
“杠上開花,胡了!”
“我艸!行啊小餘,你這童蛋子火力就是猛!
怪不得小吳不願意在你下麵,你這誰也受不了啊!”劉工笑道。
“一般一般!中午我請客!”餘慶陽笑著收錢。
大家打麻將主要是為了消磨時間,打的也不大,五毛一塊的。
因此餘慶陽也不用讓著他們,該吃吃,該碰碰。
上一世,餘慶陽在工地上,這麻將技術早就磨練出來了,什麼時候喂牌、什麼時候點炮、什麼胡牌,這都是練過的。
和他們幾個來,不放水的話,五毛一塊的也能把他們贏的臉發綠。
當然了,餘慶陽目的可不是為了贏他們那點錢,而是為了一會請客。
“喲,你們先打上了,怎麼誰贏了?中午彆忘請客啊!”這時高科長送完領導回來了,走進來和大家打招呼。
“高經理,我們幾個可是輸慘了!你們這個小餘,不是自摸就是吃牌胡。
這都連贏好幾把了!”吳工借機控訴道。
“沒事,中午讓他請客,咱們狠狠宰他一頓。”
“在鎮上吃都不解氣了,必須要去縣裡吃材夠本!”監理劉工接了一句。
“咱們去牡丹市,吃喝玩一條龍!”餘慶陽拍著胸脯大方的說道。
高科長吃驚的看了餘慶陽一眼,這那是剛畢業的學生,就這為人處事,比自己這個在工地上混了好多年的老油子還油滑。
難道說,有人天生就是乾這一行的?
“哪還打什麼?走著吧!”監理劉工直接把牌給推了。
這一會,他已經輸了五十多塊錢,他一個月的工資才五六百塊錢,加上工地補助也不過一千多點。
雖然是為了消遣,可是半天輸五十多,也會心疼。
“能帶家屬嗎?”吳工笑著問道。
吳工的對象也在工地上,在指揮部的質檢科工作。
“必須要帶上姐夫,要不回頭姐夫還不得給我們穿小鞋啊!”餘慶陽笑道。
高科長開始打電話叫車。
清水湖到牡丹市開車要一個小時,這個點過去正好。
到了牡丹市,孫科,吳工的老公,指引著大家來到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店。
“高科,這家酒店口味不錯,在牡丹市絕對數得著!”
“孫科是地主,你做主,我們跟著韓科走就行!”
一行十二個人,項目部五個人,指揮部加監理六個人,在牡丹市好好的宰了餘慶陽一把。
吃飯、唱歌,花了餘慶陽五千多塊錢。
在練歌房,劉工借機向高科長彙報,“高科,剛才小餘說他能調來挖掘機!”
“小餘,你真能調來挖掘機?”
“應該沒有問題!我同學的父親是津門市水利工程公司的副總,由他擔保的話,應該能調來幾台挖掘機!”麵對高科長,餘慶陽沒有把話說死。
“那你抓緊時間聯係一下,咱們公司現在都快愁死了,陸總放話,誰能調來挖掘機,一台挖掘機獎一千塊錢!你放心大膽的調車,來多少都能給安排下去,咱們這裡用不了,還可以去紅衛河!”
“那我試試?隻是這個調車費和生活費怎麼給?”
“調車費一台車一萬,生活費一個月一萬!一個月計量一次,付百分之三十!”高科長很乾脆,這些都是公司裡的行情。
是在黨委會上確定的,不是他照顧誰。
現在的情況是,隻要你有本事調來機械,那公司就不怕付錢。
尤其是紅衛河,更是政治性的工程。
因為地方鬨事,直接出動武警在大堤上站崗,可見市裡對紅衛河清淤項目的重視。
領導重視,代表的就是工期緊張。
二百多公裡的河道清淤,還是同時展開,可以說東山省百分之八十的機械都集中到了紅衛河。
就連臨近的南河省的機械也來了不少。
因此,高科長給餘慶陽的許諾一點都不違反原則,相反,如果餘慶陽真的能調來多台機械設備,還可以再和公司領導提條件。
晚上,大家都沒有回工地,直接在牡丹市住下了。
像省水總的劉工、李工、曹工等人已經來了兩個多星期了,男人憋得時間長了,自然有想法,餘慶陽很貼心的給大家安排了一下。
雖然花了不少錢,可是既然要請客,就不能舍不得花錢,要讓大家都滿意。
可能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帶著家屬的韓科了。
至於他自己,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給那些風塵女子。
他可不想第二天早上,人家包個紅包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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