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工和呂大軍兩口子都被警車帶走了,去醫院檢查。
“吳姐,你是當地,不知D縣醫院有沒有認識的人?”
“你想乾嘛?”
“這個,如果吳姐有認識的人,麻煩劉姐給打個招呼,劉哥的中度腦震蕩,給好好看看,彆留下後遺症!”餘慶陽笑道。
“你,真是太陰險了,我以後要理你遠一點,要不什麼時候被你賣了!”吳工白了餘慶陽一眼。
“吳姐,你這話說的,我要敢賣你,姐夫也不會放過我不是?就算姐夫舍得,我也不舍得!”餘慶陽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姐是縣醫院急診科的醫生,我給她打個電話···········”
“彆打電話了,乾脆咱們跑一趟吧!也不能白讓人幫忙不是?”
正好這時,高科長坐著車趕到了工地現場。
餘慶陽匆匆和高科長說了一下情況,然後拉著吳工坐上高科長的車,一起趕往縣醫院。
趙所長雖然是先走的,可是等餘慶陽他們趕到縣醫院的時候,趙所長他們還沒有到。
這是專門給餘慶陽他們留出反應的時間來。
找到吳工的姐姐,吳醫生是縣醫院急診科的副主任。
餘慶陽簡短的說了句,“吳醫生,我們劉工被人打了,懷疑是中度腦震蕩,還請您幫忙給好好看看!”
說完,把一個信封塞到吳醫生白大褂的口袋裡。
又寒暄了幾句,餘慶陽借口出去看看人送到了沒有,離開了吳醫生的辦公室。
給吳工留下解釋的空間和時間。
至於吳醫生幫不幫忙,全看吳工怎麼說了。
其實不幫忙,也無所謂,找吳醫生隻是為了把證據坐實。
就算吳醫生不幫忙,單憑阻撓施工,鬨事打人這兩點,也能把呂大軍拘留幾天。
如果幫忙的話,呂大軍最少會被拘留十五天。
高科長全程保持沉默,任由餘慶陽發揮。
他也看出來了,處理這方麵的事,餘慶陽比他還老練。
在門口站了沒多大一會,趙所長的警車就到了。
餘慶陽趕忙上前,攙扶著劉工往急診室走,路上再次交代,不管醫生怎麼問,就叫喊頭疼、頭暈、惡心、眼花就行,彆的不用管。
最終吳醫生還是沒有給出中度腦震蕩的鑒定書,隻給了個輕度腦震蕩的醫學報告。
不過餘慶陽已經很滿意了。
取呼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的乎其下。
他之前叫喊著中度腦震蕩,那隻是喊喊而已。
中度腦震蕩可是屬於輕傷範疇,輕傷是要判刑的,吳醫生自然不敢輕易給出中度腦震蕩的醫學報告。
輕度腦震蕩,是輕微傷,輕微傷也夠拘留十五天的了。
至於呂大軍兩口子,自然吊事沒有。
趙所長給呂大軍帶上手銬,把呂大軍兩口子帶走,至於劉工則留院觀察。
餘慶陽和高科長跟著去派出所做筆錄。
············
第二天,劉工還在醫院裡留院觀察,工地上的事全都扔給了餘慶陽。
好在經過著十來天的相處,項目部對餘慶陽的技術很放心。
高科長不止一次感慨,不愧是海河大學出來的,不愧是水利專業的最高學府,教出來的學生水平就是高。
餘慶陽心裡偷笑,自己這水平,雖然離不開海河大學的教育,可更多是自己二十年的積累。
在工地現場乾了二十年,要是連這麼簡單的素混凝土護坡都搞不明白,也彆重生了,乾脆找個地方埋了算了。
不過素混凝土護坡,雖然技術簡單,可是想要乾好真不容易。
尤其是跨度達到五米,一個環節做不好,就會發生混凝土板斷裂。
上一世,牡丹市水利工程公司乾的另外一個標段,就曾經發生過這個事情。
全標段返工。
打好的素混凝土全部刨掉,重新返工。
土坡壓實度、混凝土塌落度都不能出問題。
土坡一旦壓實度不達標,就會發生不均勻沉降,然後就會造成混凝土板斷裂。
同樣,塌落度過小或者過大,也會造成混凝土板斷裂。
還有就是振搗不密實,也會造成混凝土板斷裂。
“劉工、吳姐,我畫出來的白線範圍地方都是翻漿的地方,必須要進行換填或者改良!”餘慶陽指著自己畫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大圓圈說道。
原土翻漿,屬於土質不良,需要進行換填或者土壤改良,這個是要做簽證的。
劉工不在,隻能由餘慶陽頂上,和兩位監理進行溝通。
“小餘,這幾個地方看著沒事啊?”
“吳姐,你看這些地方雖然沒有明顯翻漿,可是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裂紋,土壤經過夯實出現裂紋,就說明土壤裡的含水量過大,壓實度達不到設計要求!因此也需要進行換填或者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