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餘慶陽肯定的回答之後,張宇的父親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陽子,按說以你和小宇的關係,我該支持你!
但是你要的設備太多,這個……
我明說吧!我擔心你掌控不了局麵,最後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餘慶陽能夠理解張宇父親的擔心,畢竟自己隻是一個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的小年輕。
自己知道自己能夠掌控的了那麼多機械和人員,掌控的了這麼大的工程。
可是彆人不相信。
或者說自己和張宇的關係不足以讓他父親冒這麼大的風險幫自己。
“我明白,張叔……”
“陽子,你聽我說完,不是叔叔不幫你,實在是你還太年輕!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再幫你找五台挖掘機,二十輛自卸車!
第二,你把合同轉給公司,由我這邊出麵組織施工,當然,叔叔也不會白要你的工程!
你是什麼價格接下來的?”張宇的父親語速緩慢的說道。
就像餘慶陽想的那樣,這麼大的工程量,已經超出了餘慶陽和張宇同學情誼可以承受的範圍。
之前六台挖掘機,那是小事,張宇的父親不擔心餘慶陽不靠譜,搞砸了。
說白了,就算搞砸了,他也能過承擔的起,就當花二三十萬讓兒子認清一個人。
可是現在餘慶陽張開就要二十台挖掘機,一百輛自卸車。
這麼大的數量,他能找到,但是出了問題,他也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或者說沒有那個必要去為了兒子的同學承擔如此大的風險。
“清淤是七塊六,整平碾壓是一塊五。”餘慶陽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這種價格,根本瞞不住,都是水利係統的,雖然張宇的父親是津門水總的副總,但是東山省這邊也不是沒有關係。
稍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那這樣,我給你留五個點的利潤,你看可以嗎?”
餘慶陽稍一思索,就點頭答應下來,“張叔,交給公司也可以,但是你隻能和我簽合同!給我留五個點也行,但是虛量是我的!還有,就是地方稅收這一塊也由張叔負責!”
“嗬嗬!你是個人簽的合同,還是以公司簽的合同?”張宇的父親沒有答應餘慶陽的要求,而是笑著反問道。
“用我爸公司的名義簽的合同!”
“那沒有問題!你說的三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張宇的父親爽快的答應道。
此時張宇的父親,對餘慶陽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年輕人敢闖敢乾這個沒有什麼好稱讚的,但是敢穿敢乾卻又知進退,懂取舍,這就不簡單了。
單單的敢闖敢乾那隻是莽夫,隻有敢闖敢乾有知進退懂取舍才是成功者的基本要素。
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講究的都是心懷猛虎細嗅薔薇,懷如履薄冰之心,行勇猛精進之事。
“多謝張叔!”餘慶陽展顏笑道。
隻提五個點,看上去他好像吃虧很多,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之前他和省水總、施工公司談的是對方負責稅金,如今餘慶陽和張宇的父親談的是由張宇父親的公司負責稅金,那麼多出來的這塊稅金,就是餘慶陽的收入。
這還不是最大的收入,最大的是虛量,這塊可不小,操作好了,比正常乾活賺的更多。
有津門水總下屬的機械公司過來組織施工,能剩下餘慶陽很大的精力,等於餘慶陽就在中間牽個線,賺的比其他三方都多。
節省下來的精力可以琢磨一下其他的水利工程。
這幾年是一個黃金期,九八大水之後,國家花大價錢投資水利行業,尤其是堤岸加固方麵每年都是數百億,有數據統計,僅九九年道零二年,三年之間投資在水利基礎建設上的資金達1786億元,比過去幾十年的投資總額還要高出兩三倍。
在電話裡,餘慶陽和張宇的父親約好時間,對方先過來簽訂合同,然後再安排機械進場的事情。
掛了電話,沒多長時間,餘慶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王工的電話,他們已經趕到曹州大酒店,就在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