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廳長您好!我叫餘慶陽,我爸叫餘福根!”餘慶陽態度恭敬的自我介紹著。
“餘福根?餘福生是你什麼人?”蘇廳長想了一下,問道。
“是我大爺!”餘慶陽恭敬的回答道。
餘慶陽的大爺是建國後第一批水利人,曾經獲得過全國勞動模範,是省人大代表,全國人大代表,在省水利係統內名望很高。
“哦!原來是餘老的侄子,小餘你好!你找我有事?”蘇廳長衝秘書擺擺手。
人都進來了,當著省委督查室張主任的麵,你把他趕出去,讓張主任怎麼想?
“省水利機械廠欠我爸兩千多萬,至今已經兩年多了,一分錢都沒還!”餘慶陽也不敢和廳長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欠這麼多錢?”
蘇廳長一愣,心道,怪不得闖自己辦公室,這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心裡對餘慶陽闖自己辦公室的怒火稍微消了一點。
可是隨即想到旁邊做著省委督查室主任,心裡的怒火又開始燃燒。
既有對餘慶陽的,又有對機械廠的。
“小餘,這個情況我了解了!回頭我給機械廠的朱廠長打電話,督促他儘快給你爸結算工程款!”蘇廳長和顏悅色的說道。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儘快把餘慶陽打發走。
“蘇廳長,據我所知,機械廠已經半年沒有發過全額工資了!而且機械廠所有的資產加起來,也不值兩千萬!他們現在可以說是資不抵債!”餘慶陽謙卑的笑著,說出的話卻把蘇廳長嚇了一跳。
“小餘,話可不能亂說,機械廠雖然暫時有一些困難,可還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到資不抵債的地步!小餘,你先回去,今天我有客人,回頭,我一定督促他們儘快把你爸爸的工程款給結了!”
“蘇廳長,您可能被他們蒙蔽了,如果不是機械廠到了資不抵債地步,眼看著我家的兩千多萬就要打水漂,我也不會這麼貿然來找您!”餘慶陽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
他今天過來找蘇廳長可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態度來的,今天他要是就這麼回去,不說錢要不回來,從今以後,他餘慶陽差不多就要和水利係統絕緣。
直接找水利廳廳長要錢,這就逾越,在中國這就是不守規矩的典型代表。
以後不光是水利係統沒人敢和他合作,其他係統的國營單位也沒人敢和他合作。
“小餘,你看,今天你就是守在這裡我也給你變不出錢來!另外我也不能隻聽你的一麵之詞對不對?回頭我落實一下,一定給你一個答複!就算是機械廠一時拿不出錢來,也會讓他們拿出一個還款的時間表出來!”蘇廳長拿出最大的耐心出來,做餘慶陽的工作。
“蘇廳長,我今天來找您也不是為了要錢!我心裡很清楚,再給機械廠十年,他們也還不上錢!最後換上幾屆廠長,錢差不多就打了水漂!”
“那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我要收購機械廠!債轉股!我以機械廠的債權置換機械廠的股權!”
“這不可能!機械廠是國家的!是國有資產!怎麼能隨便就讓你收購!”蘇廳長變色,斷然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