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向司局長彙報!”雖然事態嚴重,但是杜局長還是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司局長還沒退休,還不到向他彙報工作的時候。
這種情況,要馬上向上級領導彙報,也必須要由司局長去彙報。
他不能越俎代庖。
等杜局長掛斷電話,盧主任才急忙開口問道:“老杜,怎麼個情況?”
“紅衛河工地上發生了命案,四標段發生泥漿池跑水,淹了老百姓的莊稼,泥漿泵的施工隊想跑,結果被早有防備的老百姓發現,雙方發生衝突。
衝突的過程中,一個村民對著施工隊開了槍!
造成施工隊老板當場死亡,三名施工隊工人受傷!”杜局長深吸一口氣,緩聲說出事情經過。
餘慶陽一個激靈,這件事他敢保證,上一世絕對沒有發生。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影響了這個時空?
旋即暗笑,怎麼可能,他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也許可以稍微影響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改變,但是不會影響到紅衛河項目。
這種事件往往都具有偶然性,就像後世有人在網上討論的,懷孕生孩子。
受精的時間早一分鐘,晚一分鐘都可能發生根本的改變,早一分鐘可能是男孩,晚一分鐘可能是女孩,再晚一分鐘有可能又變成雙胞胎。
餘慶陽暗自安慰著自己。
“這些人也太猖狂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盧主任氣憤道。
盧主任畢竟是在市委工作,對基層村莊上的事情了解少,所以才會感到震驚。
“人抓住了嗎?”
“沒有,等派出所的同誌趕到的時候,人都跑光了!”杜局長搖搖頭。
“這些施工隊也是,你說你跑什麼?既然跑水淹了莊稼,該怎麼賠償怎麼賠償就是了!這下好了!一死三傷!
這可是四個家庭啊!”盧主任又埋怨起施工隊。
“盧主任,關鍵是老百姓獅子大張口,施工隊不跑,也會賠的窮家蕩產!
省水總就是例子,被當地村民索賠上千萬,整個標段才多少錢?”餘慶陽苦笑著替施工隊開脫。
這種情況,雖然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同是乾工程的,聽到這種事,都會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悲傷。
發生了這樣的事,酒也喝不下去了,杜局長要趕回局裡。
估計司局長會連夜召開會議,商討紅衛河下一步的應對方案。
紅衛河乾到現在這個程度,對於整個牡丹市水利局來說都是失敗。
負責紅衛河項目的總指揮褚局長現在已經不是處分的事情了,要麵對被市裡問責,弄不好連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被調到檔案局,老乾部局之類的地方去提前養老。
這還是自身過硬的情況下,如果自身要是有問題,那麵對的就是雙規、審判。
餘慶陽回到酒店,田甜正在看電視。
九月份天氣還比較炎熱,田甜穿的比較清涼。
要是平時,餘慶陽早就化身為狼,撲上去把田甜吃乾抹淨。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餘慶陽兔死狐悲,完全沒有心情。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田甜自然發現了餘慶陽的異狀,關心的問道。
餘慶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啊?這麼可怕?以前聽公司裡的人說,工地上多麼多麼苦,乾工程多麼難,一直還以為他們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