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書記的話說的有些重。
不過,這也是搞紀檢工作的常用套路。
震懾!
嚴格說起來,餘慶陽還屬於犯罪未遂,比較他還沒有利用虛開發票去注冊公司,去辦理貸款。
發票上明確寫的是路路通機械服務公司。
嚴格說起來,還是餘福根的私營公司。
而且,人家虛開的發票可是實實在在的交了稅。
隻有完成改注冊,正式納入到華禹投資的序列,並且完成貸款,才算是完成了整個犯罪過程。
當然,這是在不知道,餘慶陽虛開了不是四千九百萬,而是一億四千九百萬的前提下。
要是隻是,蘇廳長絕對有把餘慶陽按到地上使勁踹上一個小時,然後拉出去用炮轟半個小時的衝動。
當然這都是餘慶陽胡思亂想的,他不可能告訴蘇廳長,更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這筆錢會先到元木對外貿易有限公司的賬戶上,然後元木對外貿易有限公司再打到他的指定賬戶。
一係列操作下來,神不知鬼不覺,隻要木恩那邊不出問題,他就沒有事。
可是木氏集團在國內外經驗了上百年,又哪是那麼容易出問題。
至於說萬一,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萬一。
說萬一,走路上還有可能被樹葉砸成腦震蕩呢,難道就不走路了?
上一世,餘慶陽其實有很多機會自己單乾,自己包工程,當包工頭,甚至成立公司。
可是,也許當初老爸的遭遇對他打擊太大,讓他變得有些謹小慎微。
寧願給人家打工,一個月爭那仨瓜倆棗,也不願意冒險。
等到從陰影走出來,明白人生就是需要一搏,又被家庭責任壓的不敢去搏。
這一世,餘慶陽是絕對不會再重複上一世的道路。
該搏就搏,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拚一拚,草窩變洋房。
回到公司,餘慶陽開始按照趙書記的要求寫情況說明。
這不是為難他,而是對他的保護。
以後再有人那這個說事,餘慶陽完全可以說自己已經向組織上做了說明,自己是一心為公,毫無私利。
餘慶陽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把情況說明寫出來,又反複斟酌,再三修改之後,又認真謄抄了一遍,才拿著情況說明來到蘇廳長辦公室。
“領導,這是我寫的情況說明,您看一下!”餘慶陽恭敬的把情況說明交給蘇廳長。
蘇廳長看完,拿起筆,在上麵簽署道,餘慶陽同誌的做法雖然有違相關法規,但是初衷是為了企業著想,並未造成國有資產流失,事後積極向組織說明情況,又認錯態度良好,建議紀檢組給予餘慶陽同誌黨內警告處分。
餘慶陽看著蘇廳長在自己的情況說明上書寫的意見,這也太...…太護短了。
他先在上麵簽署意見,你讓人家紀檢組怎麼辦?
隻能按照你的意思辦理了。
黨內警告就黨內警告吧!
他又不打算走仕途,升職的事和他沒什麼關係。
有了蘇廳長簽署的意見,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小餘,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再敢這麼膽大妄為,小心我抽你!”蘇廳長板著臉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