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動的是遊戲。
遊戲內的房屋,地標,以及主體代碼,入侵者轉移了森林和房屋的數據,改了遊戲注冊玩家的頁麵,霸占了她的玩家身份。
現在,這個家夥應該就堂而皇之地呆在她家裡吧。
但是,這是想要做什麼?
如果是上一次見到的那些大人物們的手筆,應該不會采用這麼……幼稚的手法吧,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鬨似的。
尤那也開始檢查代碼。
在不久之前,她曾經和和星際政府定下了約定。
按照一般常理來判斷,這些人應該不會,至少不會這麼快打破約定。
不過,這也隻是她的推測。
還是好好偵查一番,還有這個人的目的……總之不能輕舉妄動。
她一向都不做無把握的事。
她要把入侵者的身份,從頭到底,仔仔細細的調查清楚。
尤那將雙手交叉於下巴,目光停留在半空。還好這些事情,在之前的遊戲中,就已經熟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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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乎意料的順理。
蘭佑巡視著麵前的房間。
病毒已經被他暫且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他當然不準備直接消滅病毒,他的目的是研究,而不是抹消。
他一定要研究個清楚,然後證明給姨媽和安澤裡看,病毒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產生智慧的。
按照代碼按部就班的運行的東西,怎麼可能有自己的意識?科幻片看多了吧,要知道,這類科幻片的結局,可都是機器人統治人類的。
電影和現實的區彆,就是現實中有他這個機甲係的天才。有他在,這種事情就絕對不可能發生。
蘭佑對自己的能力十分的自信。
病毒數據什麼的不足為懼。
沒見他這麼順利的就進入了遊戲,又搶走了主控的身份嗎?現在這座房子的主人是他了。
麵前的房間似乎還能夠看到人生活的痕跡,桌上擺著織了一半的紅色毛衣。
不算差,但是太簡陋了,還沒有他家的浴室大。
房間的主基調是米白色的,家具甚少,空間也不大,但是裝飾了不少小物件,地上鋪著毛茸茸的地毯,原木的桌子上擺著泥製的花瓶,牆上掛著花環。
看著看著,蘭佑的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一向覺得,房子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的。對話和神態什麼的,在交談的過程中,你可以觀察,但是對方也可以察覺,隱藏,甚至於偽裝。
但是房子不一樣。
一個人長時間居住的地方,必然會留下那個人的痕跡。住家是最放鬆,也最以難以掩飾自己的場所,一個人的性格,看看他的床,他的房間布置,就大致能夠了解。
眼前製作房子,太過於富有生活氣息了……
這不像是數據能夠自動生成的,而真的像是有人居住……
蘭佑猛的搖了搖頭。
他怎麼能夠懷疑自己的判斷呢?或許這也是設計病毒的那個人預料到的也不一定。
儘管這麼想,他的心中卻有一些彆扭。
原本在森林中已經疲憊至極,搶奪了病毒的房子後,想要休息休息,但現在——
在一個疑似有女性居住痕跡的房間,他睡哪?床上嗎?
蘭佑撇了一眼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小床,又看了看床頭櫃上擺著的向日葵。
不行,他做不到,他有潔癖的,光隻是想想就起雞皮疙瘩了。
蘭佑暫時不考慮睡覺,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盯著房間內的痕跡,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他的目光透過玻璃,緩緩向下落。
幾隻鵝的大臉出現在玻璃窗下,還拚命往上蹦,幾乎與他麵對麵。
從進入房間開始,他似乎就一直斷斷續續的聽到叫聲,原本以為是幻覺,沒想到真的有啊。
從窗戶外傳來的鵝的聲嘶力竭的叫聲,吵的人頭疼。
奪取了玩家的身份以後,蘭佑能夠直接看到遊戲麵板,把窗戶打開一條縫之後,鵝叫簡直就是魔音穿耳,他一邊皺著眉,一邊順手查看了一下鵝的狀態。
【您的大鵝處於饑餓狀態】
哦,原來是餓了。
隻是餓了的話,沒有必要叫的像僵屍附體了一樣吧。
蘭佑一邊想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走向門。
他自己挨過餓,就絕對不會讓自己飼養的五隻大鵝挨餓。既然這都已經是他的農場了,他也得負起責任。
在研究病毒留下來的代碼痕跡之前,先喂一下鵝吧,也不是什麼累活。
他心情愉悅的推開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內。
鵝的叫聲歡快,活潑。
見到主人出來,更加激動,忙不迭的圍繞到他的身邊。
也不用這麼著急吧,這麼快就知道討好新主人了?蘭佑心中覺得好笑,冷眼觀察著鵝的反應,將高冷的姿態擺了幾秒鐘後,覺得差不多了,伸出手準備摸摸鵝頭。
鵝向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