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保證您的安全。我擅長擊劍,搏擊。”埃爾伯特重新帶回眼鏡,將帽子扣上,“而聖子從來沒有修行過武術,我想……如果是您的話,他或許會袒露實情。”
尤那明白了他的潛台詞。
如果是他去調查的話,月嗣大概什麼都不會說。
不過,埃爾伯特口中的,“月嗣最近不大尋常……”啊
尤那手指輕輕拂過下巴。
不正常的不僅僅隻有月嗣一個人。
他所信奉的神明也是如此。
之前,神明總是進入她的夢境,哪怕是不說什麼話,也要和她待在一起。但是最近,神明似乎都沒有怎麼出現,上一次尤那去神殿查詢好感度時,神明也是過了好一會,才回應她的呼喚。
遊戲中的時間和現實中不對等,在遊戲中的日子過完,玩家還沒有進入下一天時,尤那就會一直陷在沉睡中,這個時候他往往都會跑到現實裡去,看看塗蟬在做什麼。
但因為塗蟬和甘敏正在進行談話,於是上一次陷入沉睡時,尤那就沒有進入現實。
視線內是黑色的,是陷入沉睡的感覺。
無夢。
神明沒有出現。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尤那有醒來的預感時,她卻忽然被拖入了夢境。
純黑的睡眠褪|去,眼前驟然清明,變成了純白天地。
神明在遠處注視著她,遠遠的,目光飄渺的隔著霧氣,沉甸甸的落在她的身上。
現在的感覺也像是在夢裡一樣,她快步走到了神明身邊,歪著頭詢問他,“你怎麼了?”似乎不大高興。
神明沒有回答。
“你最近似乎也沒怎麼出現了。”尤那戳了戳他,“是出什麼事情了嗎?還是我惹到你了?”
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表情?難不成是在生悶氣嗎?她迅速的回顧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她沒做什麼呀,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神明這才轉過眼看她。
尤那無端感覺的目光很複雜。
過了好一會,他才輕輕的伸出手,嘗試著觸碰她的頭發。
“不,我沒有生氣。”他的聲音仿佛懸在半空中,“我不會生你的氣。”
但他確實變得越來越沉默了,低垂著睫毛,遮蓋住瞳孔,那顏色清淺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痕跡,回避著她的視線。
他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神像一樣。
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尤那怎麼嘗試和他搭話,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想到夢裡神明奇怪的態度,再結合埃爾伯特剛才說的,尤那隻猶豫了片刻,就乾脆利落的回答,“好啊,那我就跟你一塊去看看吧。”
無論如何,總要前進才是。
原地踏步,調查進度不會自己進展,一切也不會改變。
她從來是不會停下腳步的。
而且,她也隻相信自己的調查。
“那我們還是像上次一樣。”埃爾伯特朝她做了一個手勢,尤那明白,這是讓她溜出去的意思。正好衣櫃裡有塗蟬設計的,這個世界普通少女的衣服,她也沒有讓瑞葉幫忙,一鍵換裝了。
溜出門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察覺。
外麵的陽光澄澈,天氣極好,樹影在地上晃動。
埃爾伯特等在宮殿外,旁邊停著馬車。
尤那一出現,埃爾伯特就把帽子扣在了她的頭上,遮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尤那裝作是埃爾伯特的女伴,看守宮門的士兵們沒有一個察覺,放他們通行。
尤那跟著埃爾伯特,悄無聲息地